但回来以后高姐明显看到时觅以前那份怡然自得的恬淡和平和消散了许多,整个人也变得沉默了许多,她的不快乐是肉眼可见的。
“觅傅觅傅啊,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傅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没什么文化,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但我总觉得,让你不开心的人和事,能远离就远离吧。完整的家庭虽然对孩子很重要,但你自己也很重要,你好就比什么都好。”
高姐忍不住劝时觅道。
她是过来人,太理解这种为了孩子强行绑定一段关系的痛苦和伤害了。
“我知道的。”时觅冲她露出一个笑,感激和她道谢,“谢谢您,高姐。”
高姐被谢得有些不好意思:“谢什么,你和我还客气什么。”
时觅也笑笑,低头重新整理手中的设计图纸,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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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工作室里
傅凛鹤合上房门,俊脸上的冷淡也跟着收起,只余下一片寂寥和萧瑟。
他转身走进厨房,拉开冰箱,从里面拿了一罐冰啤,长指扣着拉环一用力,拉环被扯开。
傅凛鹤仰起头,一口灌下整灌冰啤,一直到冰啤见底,长指才猝然一收,原本完好的铝制罐子也瞬间瘪了下去。
傅凛鹤看也没看,手腕一扬,手中的啤酒罐便以着优美的弧线飞向餐厅外的垃圾桶,“咚”一声,精准掉进了垃圾桶里。
傅凛鹤面无表情地看着已经掉落垃圾桶的啤酒罐,动也没动。
他现在之于时觅,不过和他扔出去的啤酒罐一样。
她不要他。
不是可有可无,就是单纯不要,像扔垃圾一样,说不要就不要,没有丝毫的犹豫。
傅凛鹤其实早在时觅和傅武均开始谈判的时候就到了病房门口,因此他听到了她只要女儿的坚决,也听到了她不要他的果决。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但亲耳听到,却是另一回事,心脏就像被人拿着刀子生生剜开,血淋淋地淌着血。
傅凛鹤在这边几乎一夜没睡。
第二天天微亮时便起了床,回到隔壁时时觅也已起来,正在给瞳瞳准备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