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因此对于找家人一事变得不抱希望,刚好那一阵与傅凛鹤重逢,又怀孕嫁给傅凛鹤,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孩子和傅凛鹤身上,那时只一门心思想着和傅凛鹤好好过日子,也就没再费心去找过家人,后来有了瞳瞳以后,这种寻找的念头更淡,也没时间,因此心思也慢慢从这条项链转移了开来,很多时候,她甚至快想不起它的存在了。
也就只有在特定的情境特定的语境下才会突然想起,就像今晚在DIY手作店的时候,就很突然地想起了它。
时觅想把这个观音刻进她送傅凛鹤的那个diy项链里,她幼年时一个人在冰天雪地的野外这么久,都还能幸运活下来,她想或许是这条不离身的项链冥冥之中在守护吧。
这些年她也算是顺风顺水地长大,所以她想把这份守护也送给傅凛鹤。
只是这款项链好看虽好看,但无论是款式还是项链长度都已经不适合一个成年男人,它看着更像是小男孩佩戴的,所以时觅想以同样的材质同样的造型复刻一个迷你版的观音镶嵌进项链里,也算是两全其美了。
时觅看着悬在指尖的白玉观音项链,将它稍稍贴近衣柜柜板,举起手机,给它拍了张照片,而后收起,把白玉观音重新放回首饰盒。
傅凛鹤在这时抱着洗完澡的瞳瞳走了进来。
他刚给她洗了头发,用干发巾给她裹着,从时觅身后经过时,傅凛鹤瞥见她把一个首饰盒放进保险柜,不由朝她看了眼,但并未多问。
这个保险柜是时觅在用,他的东西都在家里,他除了个人证件需要贴身带过来,别的都不需要,因此也用不上保险柜。
他也没打开过。
就和时觅从不会乱翻他东西一样,他也从不翻时觅的东西。
手机也一样。
时觅从不会查他手机,他也从不会查时觅手机。
时觅也没有提,看他抱着瞳瞳走了进来,就扭头回头看了他和瞳瞳一眼,问了声:“洗好了?”
“嗯。”傅凛鹤淡应了声,“给她洗了头。”
“我来给她吹头发吧。”时觅说,边把保险柜门合上,边站起身。
“不用,我来就好,你先忙你的。”傅凛鹤说,看她把保险柜门合上,还是多问了一句,“怎么要开保险柜?是遇到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