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手里拿着的帽子。
“抱歉。”他轻声道歉,把帽子递还给了时觅。
“谢谢。”时觅轻声道谢着接过帽子,站了起身,歉然和他点了个头算是告别,转身便走。
“时觅。”严曜突然冲着她的背影喊了声。
时觅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敏感度,尽管薄宴识告诉过她,她叫时觅。
但失去记忆的现实让她失去了对自己名字的所有感知,自从她清醒以来,薄宴识都是以“时小姐”称呼她,而许秋蓝也都是以“觅傅觅傅”叫她,这让她对“时觅”这个名字的感知进一步下降。
严曜看她对这个名字毫无反应,眼中的神采瞬间黯淡了下去,但又不愿就此放弃,略作犹豫以后,他突然大跨步上前,从背后一把撩开了时觅的口罩。
“你干什么啊?”
时觅下意识回头轻斥。
熟悉的面容落入了严曜眼中。
严曜眼中泪花闪动:“你果然还活着。”
时觅只是神色莫名地看着他,眼神里是全然的陌生。
这样的陌生又让严曜眼神掠过些许自我怀疑。
“我是严曜啊。”他忍不住开口,自我介绍道。
但时觅的眼神依然陌生,也没有探究的想法。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手伸向他拿着的口罩,迟疑问他:“能把它还给我吗?”
西城天气冷,风大,她怕冷又重感冒,早已习惯了戴口罩出门。
她的反应让严曜心里的困惑更深,原本还笃定她就是时觅,现在反而带了丝不确定。
他迟疑着把口罩递给时觅,犹不死心地问她:“你不认识我了吗?”
时觅眼神有些困惑,但还是点点头,而后接过了他递过来的口罩戴上,转身往学校走去。
严曜只犹豫了下便跟了上去。
她进了校园,他也跟着进校园。
她去图书馆,他也跟着去图书馆。
她去教学楼,他也跟着去教学楼。
一路上也不说话,只是以着一种困惑又自我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时觅很不喜欢有人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