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与她自己有关、与他有关、与瞳瞳有关的过往都没有了。
他的眼神显然又让她感觉到了手足无措,人再次求助似的看向了薄宴识。
那种无形中流露出的依赖让傅凛鹤心脏狠狠刺了一下。
薄宴识也看到了傅凛鹤眼神里那一瞬流露的刺痛。
他看向傅凛鹤:“傅总,很抱歉,舍妹大病初愈,身体还不太好,不能太累,我们先回去休息了,您自便。”
说完轻扣住时觅胳膊就要拉她离开。
几乎在同一瞬,傅凛鹤伸手扣住了时觅手腕。
力道很轻,没有弄疼她。
薄宴识也不恼,只是平静看向时觅:“你要跟他走吗?”
时觅不知道。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突然且极具冲击性,让她本就头疼的脑袋更加难受。
跟谁走面对的都是对这个世界的恐惧和未知。
傅凛鹤也难过看向她:“时觅,你不想要我,连瞳瞳也不要了吗?”
时觅瞳孔微怔,巨大的恐慌瞬间在瞳孔中扩散,脸色也一下苍白。
“瞳……瞳是谁?”
她连声音都不自觉颤抖了起来,心底因为这个名字突然弥漫而来的恐慌几乎将她淹没。
她整个身体不受控地颤抖,刚稍稍缓解过来的头疼又再次席卷而来。
傅凛鹤看着这样的她,有些不忍,但又不得不逼自己再残忍一次。
“她是我们的女儿,才2岁,你忘了吗?”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诱哄。
时觅瞳孔里的恐慌更甚,从未有过的恐慌张牙舞爪般袭向她。
“我的女儿,她……”
她颤着嗓子想问他,是不是在骗她,但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般,一开口就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她有女儿,她的女儿,而且才2岁,她还那么小,她怎么会完全想不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