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鹤还没洗漱完,正弯下身伸出两只手掬水洗脸。
白玉般骨节分明的长指在清水下变得分外清透好看,又极具力量感,时觅莫名就想起了昨晚,就是这双修长有力的手失控在她身体里兴风作浪,她……
时觅默默转开了脸,脸颊又开始不受控地烧了起来。
她没办法不去做联想,洗手间空间本来就不大,两个人又一起挤在仅容两个人的洗手盆旁边,她整个人无形中被傅凛鹤包围在了他和墙壁之间,鼻息间都是他的温热气息,空气中都仿佛混杂着独属于他的浓郁的荷尔蒙气息,存在感过于强烈,她根本忽视不了。
傅凛鹤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看了她一眼,顺手关了水龙头。
洗手间一下安静了下来。
时觅还在漱口,空气中突然的安静让她连刷牙的动作都不由慢了下来。
她能感觉得出来傅凛鹤在看她,一种若有所思的感觉。
但她满脑子乱七八糟的画面的她却是没勇气看向傅凛鹤的。
时觅知道她现在的脸颊一定很红。
傅凛鹤突然的安静让卫生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和燥热起来。
时觅有种被抓了现行的社死感,明明什么也没说也没问,但傅凛鹤的眼神就让她有种被看穿一切的尴尬感,连刷牙的动作都慢慢变得僵硬了起来。
偏傅凛鹤只是看她,也不说话,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
时觅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又在想什么,这种正满脑子回放少儿不宜画面时却被当事人若有所思盯上的感觉让她有种在上刑的凌迟感。
偏这种凌迟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时觅有点扛不住傅凛鹤的眼神,力持镇定地、假装不经意地朝镜子偷偷看了眼,没想到刚一抬眼便和镜子里那双幽深平静看她的黑眸撞了个正着。
“……咳……”
时觅差点没被满嘴泡沫给呛到。
一杯温水很适时地递到了她嘴边。
“漱一下口。”
傅凛鹤开口,嗓音依然是温软沙哑的。
时觅却只想钻地缝里去,默默伸手想接过傅凛鹤递过来的水杯,指尖刚碰到杯身,傅凛鹤端水杯的手已微微一抬,一声“我来吧”后,他已经直接把水杯递到了她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