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破碎的画面如电影般不停在大脑中来回切换闪现,整个人也陷在了大脑的纷乱画面中,早已忘了周遭。
上官临临有些惊惶地看着时觅怔忪失神的脸。
她知道时觅在看她的手串。
她的所有反应都是在看到这串手串时产生的。
她们同窗两年,又成为同事这么久,时觅早已见过这个手串无数次,虽然她也经常会在不小心看到手串时会有片刻的怔忪茫然,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的反应过。
她怔忪看着手串眼泪“哗哗”往下掉的样子看着特别地难过和伤心。
傅凛鹤刚好从包厢里找出来,一抬眼就看到人群中盯着上官临临手腕上的手串怔忪失神的时觅,她不断流泪的样子让他心脏倏然收紧,拨开人群就要往她走去。
上官临临已无暇留意周遭,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时觅,心里的不安在不断放大,戴着手串的手不自觉地动了动,本能地把手往身后藏。
时觅却像突然惊醒般,突然伸手扣住了上官临临的手臂。
“这是我的。”时觅哽咽开口。
傅凛鹤脚步倏然一顿,看着时觅的黑眸也因着这声“这是我的”而慢慢张大。
上官临临也慌乱看向时觅,嘴巴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好好戴在手上的东西怎么成了你的了?”
上官临临的嗓音尖锐而大声,一下就把周围人的目光全吸引到了这边。
她语气里的肯定让时觅稍稍回神,神色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但扣着上官临临的手并未松开半分。
“那是我给你的。”时觅声音依然有些哽咽,“我让你带着它去找我爸爸妈妈的,可是你拿着它走了就没再回来了。”
傅凛鹤双眸倏然如利刃般直直看向上官临临。
上官临临还在看着时觅,眼睛一下惊恐瞪大,看向眼前明明神色茫然无措、却能精准说出当年情况的时觅。
她们相识了这么多年,时觅明明不记得了,她甚至认不出过这个手串,怎么会……
而且就在不久前,方万晴刚告诉她,时觅失忆了的,她怎么可能会记得这段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