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陌生男人忍痛怒怼了声,“谁他妈正当防卫是追着人的命根子揍的。”
他虽然不懂法,但以他有限的认知,他觉得傅凛鹤这根本已经属于是蓄意报复。
“老子又不是在办事……”陌生男人忍不住为自己委屈。
他不提还好,一提便见傅凛鹤俊脸更森冷了几分,陌生男人赶紧闭了嘴,但已经来不及。
傅凛鹤已经走向他,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他瞥了眼他捂着的那处。
陌生男人只觉得寒毛直竖,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身体,也顾不得身上的痛楚。
林远笙也不由紧张看向傅凛鹤。
没有熄灭的车灯落在他身上,傅凛鹤逆在光影里的侧脸平静而森冷,明明不是暴怒外放的情绪,林远笙却只觉得不寒而栗。
他求助的眼神不由看向时觅。
“时小姐……”他连称呼都变得恭敬了起来,但嗓音是哆嗦的,整个人大脑也是空白的,只叫了时觅一声便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时觅只是看了他一眼,注意力便放回了蹲在陌生男人面前的傅凛鹤身上,人也有些担心,不由赶紧上前。
她的脚在刚才的逃跑中不慎被碎石扎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傅凛鹤眼角余光瞥见,她白皙的脚上还能看到已经凝固了的血迹,大片大片地凝在脚上,看着有些触目。
傅凛鹤面色骤然一变,视线从她脚上的血迹上移,在看到她手腕那两圈已经结痂的暗红色伤痕时,他周身戾气渐升。
他一句话没说,拎着陌生男人那根被折断的伤臂一下就把人拎了起来。
男人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傅凛鹤像是没听到,拎着他的断臂把他的脸往墙上狠狠一撞,抓起他好的那一条胳膊再利落地往后用力一折,骨头错位的“咔嚓”声伴着痛苦的惨叫再一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