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深言辞中的奚落和讽刺显而易见。
而听到这个提问的元天野显然也惊住了,他收起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毫无征兆地,朝裴宴深的脸上狠狠地挥了一拳。
但裴宴深高中时期就已经是黑带,又哪里会让元天野占便宜,风驰电掣间,他猛地抓住元天野挥拳的手,用力一扯后,又反过来给了元天野一拳。
受到攻击的元天野很快反应过来,又激烈地挥舞着拳头,但他显然不是裴宴深的对手,几招下来后,又挨了裴宴深一拳。
我冲下车时,吃了拳头的元天野连连后退几步,但裴宴深并无意放过他,又朝元天野靠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危险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更加猛烈的冲突,情急之中,我扯着嗓子道:“裴宴深,你住手!”
呈愤怒之势的裴宴深陡然停下脚步,他缓缓地转过身,用着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
我快步上前,绕过他的身侧,走到了元天野面前,询问道:“你怎么样?”
元天野看看我,又看看我身后的裴宴深,若无其事道:“无妨,花拳绣腿……嗞……”
他嘴角已经一片淤青。
看着无辜的元天野,我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后瞪向裴宴深,斥责道:“裴总,请你自重。”
像是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言辞一样,裴宴深张了张嘴,心烦意乱道:“你说什么?”
我想着裴宴深蛮不讲理的堵车行为,重复道:“我说,裴总请自重。”
闻声,裴宴深静静地看着我,面上带着一丝疲倦和习惯性的高高在上的疏离,半晌才冒出一句话:“江稚絮,你……你护着他?”
是错觉吗?我竟然从裴宴深的语气里听到了一丝哀伤。
不,不会,铁石心肠的男人,又怎么会因为我而难过呢。
“你护着他?”
重复的言辞再一次压在我的耳边,我抬眼看过去时,只见裴宴深伸出食指,愤愤不平的指着我的身后道:“就因为他,所以你江稚絮才一声不吭地缺席荣域的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