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黎清兰,哭笑不得。
真是鳄鱼的眼泪。
她刚才跟我外婆吵架时,那嚣张跋扈的劲儿呢?
现在怕被警察带走,又卖惨博可怜。
当然,也可能是故意哭给苏盛临看的。
毕竟她也清楚,这一次让顾家栽跟头的人是苏盛临。
想要逃过这一劫,或者是争取从轻发落,都要让苏盛临松口退让才行。
可她算盘打错了,苏盛临比我更有原则。
“穷途末路也是你们自找的,为了利益连人命都不放在眼里,幸亏你们顾家没落了,否则更荒唐,更无法无天。”苏盛临不为所动,语气威严。
黎清兰盯着他,一愣,顿了顿果然不哭了,而是恼羞成怒:“苏盛临,你一个晚辈,跟我这样说话?教训我还轮不到你!”
“您为老不尊,教训又怎么了?幸好今天江晚的外婆没什么意外,否则就不是教训几句了。”
说完这话,苏盛临看向警察,“麻烦警察同志带走她好好教育。”
目送着警车离去,我收回视线看向苏盛临,嘴角抑制不住笑意。
他看到后也跟着弯唇,“怎么了,笑什么?”
我大大方方地说:“有人维护的感觉,真好,但愿我不要恃宠而骄,变得无法无天。”
“你不会的。”苏盛临很肯定地说,“你若是那么容易变坏的人,那我早就遇不到你了。”
我一愣,起初没懂这话里的意思。
细细一体会,明白过来。
他的意思是,如果我意志不坚定,生长在江家那样的地方,早就养废了。
也许进监狱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