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第一次在时觅不在家的时候来完成这些事,时觅出差那阵他也是这么过来的,但那时哪怕误以为她要走了,他心里也很清楚,她会回来。
他不明白,他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对她好点?
为什么要因为她执意要离开事而和她置气?
如果那个时候就放她走了,该有多好。
至少她还可以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角落,不受打扰地生活着。
他还可以慢慢去找回她。
可是现在……
熟悉的尖锐痛楚再次袭向心脏时,傅凛鹤强逼自己硬生生把视线从瞳瞳和时觅相似的睡颜上移开,起身走向衣柜,想拿睡衣去洗漱。
衣柜门拉开,熟悉的保险柜也跟着出现在眼前。
傅凛鹤突然就想起了时觅离开前夜站在打开的保险柜前失神的样子,当时他要给瞳瞳吹头发,因而并没有留意她在看什么。
他不由也盯着保险柜失神了会儿,而后把手缓缓伸向了保险柜。
他从来没有打开过时觅的保险柜,就像从没翻过她的手机一样。
但密码他是知道的。
他输入了那串密码,保险柜门打开。
一个老旧的首饰盒映入眼中。
傅凛鹤看着它失神了会儿,而后缓缓伸出手,取出了首饰盒,打开。
那条已有些年代感的白玉观音项链骤然出现在眼前。
傅凛鹤怔住。
“大哥哥,你把它送给了我,那没有菩萨保佑你了怎么办?”
小沈妤柔软稚嫩的话语穿过岁月,在耳边缓缓响起。
记忆中的小脸早已经模糊,但小沈妤仰着头、睁着圆大的眼睛担心看他的样子,以及那双眼睛里藏着的安静和柔软还仿似在眼前。
这样一双眼慢慢与十七岁的时觅重叠,再一点点地重叠到现在的时觅脸上,那张记忆中早已模糊的小脸也因此变得清楚而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