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
时觅有些慌乱地道歉,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凛鹤的话让她觉得很难过。
她好像在无意中伤害到了他。
“你不需要道歉,时觅。”傅凛鹤轻声说,“是我太操之过急了。”
他明知道她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慢慢适应和习惯他,尽管他也早已说服自己去接受失忆的她,但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在她流露出一些和过去一样的小习惯时,或是和他谈论过去的一些事时,他总是忍不住去想,如果她还记得过去,该有多好。
他想知道真实的她是怎么想的。
就像她那天看到有人在向他表白时,她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点难过吗?
如果她知道她不在的这几个月他是怎么过的,她是否会有一点点的心疼?
傅凛鹤的眼神让时觅心里的难过更甚,搭在大腿上的两只手无措地缠绞在了一起。
失去记忆的事实让她像游离的魂体,除了占据这副躯壳,她没办法去共情“时觅”这个身份背后的所有情感和关系。
傅凛鹤看着她无意识缠绞在一起的手,心口一痛,有些后悔刚才和她聊起这个话题。
他伸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时觅,你不在的那几个月,我真的以为你这辈子再也回不来了。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把她的手握紧了些,黑眸看向她还略显无措的眼睛,“哪怕明知道你已经想不起过去了,我还是忍不住希望,你也会有心疼我的时候,有对我产生占有欲的时候。”
“我……”
时觅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被他握着的手想抽回,又停下。
“这些情感太厚重了,我现在真的还不知道该怎么去消化……”
“没关系的。”傅凛鹤轻声打断了她,握紧了她的手,“这些都不重要,我们可以慢慢来,就当是重新开始。只是我们的生活总会有这样的人那样的人出现,这些人有好有坏,每个人给你灌输的记忆也未必都是真实的,我也不可能时时防备着,我只希望,真有遇到让你不开心的人或者事,你别一个人扛,也别一个人胡思乱想,遇事多和我商量、多求证,嗯?”
时觅眼眸慢慢对上他的,在他的注视下,轻轻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