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她的话。
“皇帝的女人,并不是最尊贵的女人。”
“拿你最重要的东西来换我留下,你愿意吗?”
裴舟白眸中一点点浮上错愕。
林挽朝说的是。。。。。。
帝位。
——
刺史府。
卫荆从屋顶上跳下来,郁闷的坐在了端端正正值守的策离身旁,看他还是闷生生,仰天长叹了口气。
“大人的眼睛看不见了,我这心里,也跟看不见了一样,人生都灰暗了!”
策离有些无语,抱着剑声音冷淡:“上次,在京都你没买到清月楼的酒时,也是这么说的。”
“但这次是真的!”
卫荆怒了努嘴,说道:“以前一天要听大人骂三遍,总觉得烦闷,但是现在大人待在屋子里,就那么坐着,话都不说一句,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烦闷。”
策离没说话。
他只知道,这样的裴淮止,他早就见过了。
当初在奴隶场,裴淮止便一直都是这般寡冷。
屋里,裴淮止摸索着站起来,白纱覆眼,发丝微微散乱的垂着。
他小心翼翼的伸着手在半空中探着,一步一步的走向茶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