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威远侯的答复后,京城来的宫使即将离开徽州时,茹儿偷偷去见过那宫使一面,并将自己的一支璎珞簪子交给宫使,请宫使送达。
魏帝刚刚登基,年轻气盛,立志要挽救大魏如今一盘散沙的局面。威远侯的拒绝难免让他怒火中烧。
宫使把那璎珞簪上呈到魏帝面前。
“这是什么?”
“这是威远侯府的堂小姐托奴才送来的。许是想给皇上做信物的。”
“侯府堂小姐?她倒是有心!”
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敖缨简直成了敖翌背后的小尾巴,敖翌走哪儿她跟哪儿。
敖翌得空会指点她舞弄兵器,又或者带她去买徽州城里最受欢迎的点心和糖。
敖翌走在前面,回头看了看后面慢吞吞跟着的敖缨捧着个纸包,吃得直咂嘴的样子,嘴上没说什么,步子却放得稍慢一些。
认识敖翌的谁不知道他是个手段狠辣、铁血无情的人,眼下却迁就着一个只有他肩膀高点的小姑娘,亲眼见过的都会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敖缨经常往敖翌的营地里跑,跟他军营里的那帮兄弟也混得熟了。后来又一起去酒楼里吃过几顿饭。
这些人喝酒的时候,敖缨就规规矩矩坐在一边吃东西。
这回她警醒了,端起茶杯喝茶之前得先闻一闻,确定不是酒以后,才往嘴里喝。
敖翌看了一眼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实在可笑又可爱。偶尔不经意间,敖翌会往敖缨的碟子里放几粒剥好的花生粒。
敖缨拿着花生粒,仰头看了看敖翌,见他神色无波,确定是给自己剥的以后,便放嘴里吃了。
有二哥帮她剥,总比自己剥省力。等碟子里的花生吃完了,她就又看着敖翌。
敖翌继续给她剥。
温朗等人见了,无不惊异。想他那双用来拿剑杀人的手,现在居然给他妹妹剥起了花生!
等从酒楼里出来,温朗就又要带着大家伙去听曲儿了。说是倚香楼新来了一位妙音姑娘,那琴弹得非常好。
敖翌牵着敖缨,走在回家的路上。
敖缨若有所思地老成地说道:“其实二哥应该跟他们去听听看的。”
“偶尔去放松放松也好。”
敖翌看她一眼:“这些事,你懂什么。”
敖缨好歹也是活第二辈子的人了,怎么会不懂呢。只不过看敖翌不太想说下去的样子,她也就不说了。算了,不懂就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