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千古照顾着阿生,回头来看见楼千吟在旁也喝了不少酒,但是他不像其他人那样三五成群地喝,而是一个人坐着默默地喝。
楼千古不由咋舌:“哥,你这是在喝喜酒还是在喝闷酒?”
楼千吟执杯的手顿了顿,仰头将杯中酒喝尽,放下酒杯低低道:“你懂什么。”
此时帝后早已不在殿上了。
夜深时,杯酒尽欢,群臣散了。
楼千古与镇国侯一家作别,搀扶着醉酒的楼千吟,踉踉跄跄地往宫门外走去。
金陵的夜色,恍若白昼,确实很美。
楼千古费劲地嘀咕道:“以往从不见你喝得这样醉过。”
楼千吟还是那句话,不悲不喜地叹道:“你懂什么。”
楼千古沉默了片刻,莫名道:“我怎么不懂,是不是看见皇上与小缨成婚了,你感到些伤感和寂寞?那你也找个人成婚好了,世上还有其他像小缨那样好的女子。”
楼千吟似醉非醉地推开了楼千古,自个往前走。背影确实有些孤寂。
今夜应当算得上是苏恒和敖缨正式的新婚之夜,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应酬群臣上,因而早早便与敖缨撤了。
他把敖缨拦腰抱起,从大殿走向两人的寝宫。
路经花园和水池,月色正好。
敖缨搂着他的脖颈,歪头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
苏恒微低了低头,下巴蹭着她的额头,道:“今天累不累?”
敖缨应道:“有点,你抱着我要走这么远,你累不累?”
“我不仅能抱着你走这么远,我还能抱着你走许多年。以后七老八十了,也依然能抱得动你。”
敖缨抿着嘴角,在他怀里闷闷地笑。
清风徐来,扬起两人的衣角,那衣上的色泽与绣纹,均融合得天衣无缝。
回到寝宫,累了一天,敖缨便先去更衣洗漱了。
回来时见苏恒倚在桌案边,修长玉立。烛光将他的剪影拉在地上,轻轻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