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缨茫然了一瞬,紧接着唇齿被他撬开,香浓的酒液缓缓渡入口。
敖缨近在咫尺地看着他的脸,撞进了他的眼神里,虎狼一般令人发窒,她眼里顿时蒙上一层润色,也不知是被他给吻的还是被酒给辣的,动着喉咙囫囵地吞咽。
从喉咙到胸口,再到胃里,都暖暖辣辣的。
他已经渡完了,也没将她放开,而是抵在画舫的窗边,趁势辗转反侧地亲吻。
窗边绮丽的灯火时不时映进几许光泽,散落在他身侧,隐隐淬亮了他结实的身影,却淬不亮被他身躯紧紧压在画舫壁上的人儿。
她难以招架,轻细地叮咛,那声音又娇又嫩,含糊破碎地直唤他“二哥”。
在外她都这么叫他,却也最是让他喜欢她这样叫。
画舫飘飘荡荡,两人在昏暗的光线里耳鬓厮磨了许久许久。
耳边的丝竹歌喉、欢声笑语,在敖缨听来都似乎变得朦朦胧胧很不真切。
她感受得最真切的,只有彼此纠缠的呼吸,和一时不慎溢出口的轻喘。
被他听去了,他愈加变本加厉,火热蛮横又深沉炽烈地吻她。
苏恒喝的酒是烈酒,尽管敖缨有点酒量,也还是觉得辛辣。
但辛辣过后,又有种绵软热意从骨子里蒸腾出来,那种感觉颇好。
有苏恒在身边,她可不怕喝多了去,后一时贪杯,又喝了他几杯酒。
以至于在画舫里的后半程路,她都是歪歪倒倒地斜倚着他,眼神飘忽地赏着河畔的纸醉金迷。
等游完了秦淮河,到下画舫的时候,敖缨是被苏恒给抱着下来的。
苏恒的人已在岸边备好了车马。
他抱着人登上车马,直接往宫里回。
回到宫院里时,怎想四只这时候了还没睡。
主要是今天一天都没能看见爹娘,阿梨无心睡眠。爹爹晚上也没给她讲故事,她哪里能睡得着。
因而一听到外面有动静,阿梨翻地就爬起来,光着脚丫子穿着一身小寝衣,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三个哥哥见状,也跑了出来。
老大一手拎着阿梨的衣裳一手拎着她的鞋,怕她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