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之前长公主在宫门口为云药撑腰教训了安定侯一家,几乎朝廷所有的官员都看到了。
不会没有人不知道,加上云药分明有比王氏更足的底气,可她仍旧不卑不亢,对他这个府尹也十分地客气有礼。
实在是十分难得。
府尹顿时满意地笑了笑,客气道:“请起,王氏状告你偷了她的嫁妆,不知你可有自证清白的法子。”
云药早有准备,便把当铺的票据拿给了府尹身边的官差。
“这便是我自证清白的东西,这跟金钗还是我在当铺里看中的,当时觉得看起来很是喜庆,便想着马上又要年关了,就买来戴着,就当时沾染些喜气了。”
她笑着道:“我本来也是个生意人,这金钗是蟾蜍,可以招财,吉利得紧,我便买了。”
说着说着,云药忽然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而看向王氏,“弟妹却因此冤枉了我,不知我可以向大人告她一个污蔑之罪?”
府尹没想到云药的脑子转得这般快,当即就哈哈轻笑了两声。
“自然是可以的,只要证据确凿。”
他当然知晓云药的证据确实是实打实的,他也算是王氏污蔑云药的证人。
而且云药的票据确实是真的,只要拿去和当铺核实一下,很快便能水落石出。
王氏却不相信,“你们、你们是一伙的,我的嫁妆就是这个贱人偷的,她还想要欺瞒。。。。。。”
砰的一声,府尹不悦地拍响了惊堂木,让王氏立刻闭上了嘴。
他冷厉地说道:“王氏,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质疑本官,如今没有证据的人是你,你要是胡乱报官,污蔑诽谤他人可是非常严重的刑法!”
“不同于前朝律法,我朝污蔑诽谤他人者,可是要割舌头的,你当真以为随便污蔑他人,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成?”
王氏只是个后宅妇人,她哪里懂得这些,当即就害怕地哆嗦了两下,赶紧摆了摆手。
“不是的大人,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怀疑我的大嫂,并不是说她一定是贼子。”
她现在拿不出证据,只能服软,退步一番。
王氏自然是害怕自己被割舌头的,如此一来,她可就丢了大大的脸了。
她立即也有些后悔,以为报官就可以将云药给抓起来了,哪知她那些证据看起来就像是真的,不是作假。
而且云药说得有理有据,王氏顿时就觉得自己没多少胜算,心里不由得慌乱了起来。
府尹再次冷哼一声,“够了,你先闭嘴,本官已经传了这家当铺的掌柜来,很快便能真相大白。”
当铺的掌柜果然很快就被官差带了来,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看到府尹大人和云药一样,十分恭敬地行了礼。
随后问明了原因,知道王氏状告云药偷了她的嫁妆,让他作证。
他认得云药,主要是云药出手大方,生得也好看,自然印象深刻,便主动想府尹解释道:“大人,这金钗确实是这位夫人向草民当铺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