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策反我的那条心吧。”
“我们这样的人,活着是主子的奴隶,死了到了地底下也还得服侍主子,以报答他的大恩大德。”
夏清宁却反问道:“于你而言什么叫做背叛呢?把我放走才叫做背叛?还是告诉我背后主使叫做背叛?”
那大汉被问得一愣,这个问题显然他从前没有思考过。
夏清宁叹了口气,悠悠道:“我所求不过是想让你去给我的家人报个平安。你应当知道我的身份以及我背后之人,京城最大的酒楼便有我的股份在里头。”
“你要是愿意将我报平安的书信完完整整的送回了夏府,便大可拿着我腰间的玉佩去酒楼里头拿银子,只要你要,只要酒楼有,定然都会给你。”
“只是送信罢了,别的不要你做什么,应当算不得背叛吧?”
“再忠心的奴仆也该为自己打算,你就没想过自己百年之后的生活吗?有一笔钱傍身总归是好的。”
那大汉目光游移,夏清宁知晓是已经被自己说动了。
至于别的事情,她就不用开口了。有些种子一旦种下便很快能够生根发芽,培土施肥反而是画蛇添足。
果不其然,如夏清宁所料。
那大汉最终还是应了下来,准许夏清宁写一封信来,由他送回去。
夏清宁提笔,仔细斟酌,洋洋洒洒写了一篇报平安的书信,再仔仔细细地叠好放进了信封里面交给了他。
“还望务必亲手送达。”
和书信一同交给他的,还有夏清宁随身携带的玉佩。
根据夏清宁的说法,凭借这一枚玉佩便可以去酒楼取来一大笔银子。
那大汉把书信和玉佩都塞到了自己的腰带里头,紧接着叮嘱夏清宁不要想刷花样。
夏清宁有些无奈地去了自己的双手,随之而来的是铁链晃荡的声音。
她能有多大的能耐把这铁链给崩断啊。
见状,那大汉稍稍心安,随后离开了木屋。
夏清宁自然不可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待到那大汉离开之后,她便尝试着崩断铁链,不过忙活了许久都还是无济于事。
听那大汉说,铸造着铁链的铁水里头掺了一些玄铁,除非是用钥匙,否则是打不开的。
夏清宁试了几下也就放弃了,接下来她要做的就只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