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会有所改变,恐怕还会变得更糟。
咔嗒。
门锁传来响动,是邹言回来了。
姜海吟下意识绷紧身体,竖起耳朵,感知能力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门把手哆哆嗦嗦按动了好几次,终于推开。
刚挪了两步,咚地一声,不知道碰到什么,随即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呃。。。。。。呼。。。。。。”
男人痛苦又压抑地喘息声,在黑夜里十分清晰。
她死死咬住被角,将脸用力埋进枕头里。
既然邹言选择亲手给她送掺着安眠药的牛奶,那就是希望她不知情。
如果这个时候选择坦白,以对方的性格,自己大概率会永远丧失反对的机会。
虽然很气恼,但她就是知道,百分百会是这种结局。
所以她必须忍住,按照他所期望的那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才有可能掌握主动权。
这个过程,简直比刚刚的等待还要难熬。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床垫终于凹陷下去。
带着凉意的身躯靠拢过来,手臂沉重地搭在她腰上。
要是男人能像之前那样把人扳过来搂住,就会发现,对方正泪流满面,哭得不能自己。
可惜,他实在太疲累了。
连手掌下的身躯在隐隐颤抖,都已经无法察觉。
等呼吸声渐渐地趋于平稳后,姜海吟小心翼翼地往后挪了挪,直到后背抵住胸膛才停下。
她擦掉眼泪,不敢再哭,唯恐明早眼睛肿得厉害,没法解释。
但也实在睡不着,就这么感受身后的胸膛的微弱起伏,睁眼熬到了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