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大半年里,他陆陆续续又接收到一些资料。
零零碎碎,无关紧要。
私家侦探的能力有限,跨越城市,从上千万人口里寻找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实在困难。
虽然他知道,如果向邹家求助,那么情况就会变得简单多了。
但他并不打算那样做。
这是他的猎物。
他耐性很好,时刻享受着,狩猎的乐趣。
咿呀——
书房门被推开一条缝。
一道小身影站在门口,抱着怀里那本比他还大的绘本,眨巴着圆眸,怯怯地问道:“爸爸,我能进去,一起看书吗?”
“不能。”他毫不迟疑地回道,“另外,下次记得要敲门,我不希望说第三遍。”
“对不起爸爸。”
咔嚓一声,门轻轻地带上了。
他盯着下方门缝处的小脚,徘徊了一会儿,终于慢吞吞地走开。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每当这种时候,精神的一小部分就像是禁锢在一间小黑屋子里,挣脱不出来。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远离。
毕竟,冷落总好过伤害。
晚上十点半,整理好后天开庭需要的文件,熄了灯,走出书房。
儿童房的门半开着,里面透出昏黄的光。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趴在小桌子上,睡得正香。
小嘴半张,流出一点透明的津液,打湿了绘本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