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迟脸色铁青,“不要在我面前提他,在我眼里,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赵长渡对符迅之的事并不感兴趣,只是看叶轻迟焦灼的表情,觉得有些有趣。
“我对他倒是不关心,只是你叶大公子此刻却有些失态
叶轻迟眉头紧锁,嘴角微绷,深深看赵长渡一眼。
赵长渡淡淡的挑着眉梢,意味深长的提醒,“叶轻迟,机会只有一次
叶轻迟垂下浓睫,默不作声的将老神医又提到了顾霜房间。
赵长渡轻笑一声,没过去看,就在守在顾樱床边,大手握着她的手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小姑娘柔嫩的指节,黑沉沉毫无波澜的眸子,这才柔和下来。
他不敢想,若阿樱和孩子当真出事,他现在会是什么模样。
也许会发疯,也许会把整个青峰寨夷为平地,又或者,覆了这个王朝,让天下人为她陪葬。
索性她和孩子还好好的待在他身边,心底那抹蠢蠢欲动的魔念微微消散下去。
他执起女子皙白的小手,轻轻放在脸旁蹭了蹭,“阿樱,你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床上的人毫无察觉,只是双眸紧闭,睡得安稳。
……
不知何时起,顾霜和顾樱被贼人掳走的流言在一夜之间不胫而走。
汴京城内,大街小巷都在议论镇国公府世子夫人和东平伯府四姑娘被人糟蹋了的事儿,一时闹得沸沸扬扬的,各家贵女和夫人们人人自危,生怕也遭了殃。
符家老夫人一大早便登了东平伯府的门,冷着脸问顾霜的去处。
顾老夫人脸色也不好看,赔着老脸笑了又笑,“霜儿昨日入宫去了
符家老夫人唇角微掀,冷笑道,“然后呢?”
自从去了宫宴,顾霜一夜未归,尽管赵姨娘早就封锁了府里所有人的口舌,却还是抵不住外间的流言蜚语。
莫说今晨,便是昨日傍晚,顾家便已经听到了一些奇怪的风声。
皇城根底下,一个是镇国公府的少夫人,一个是东平伯府的姑娘。
到底是谁,胆大包天的敢把人掳了出去?
女子清誉比天大,她那个性子和顺的女儿,自小到大顺风顺水,哪里遇到过这等可怕的事儿!
赵姨娘心痛极了,忍着一夜没哭,既要担心女儿的安危,还要忧心女儿的名声。
为了找她,她一夜没睡,让府里签了死契的家丁暗中去顾霜回府的路上寻找,又遣人往国公府和叶家去求帮助。
结果一去才知道,顾樱和世子也不在府中。
赵姨娘这才彻底慌上了,坐立不安的在院子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偏偏符家来人这么快,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符老夫人也不听解释,便抬了抬下巴,说,“这婚事儿怕是不成了,我符家不能要一个没有清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