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走了大概四十一万里。
穿过了荒芜的平原,走过了崩塌的大山,最后踏上了干涸的海床。
天地黑暗,除了槐诗的脚步和身后冰山运行的轰鸣之外再无其他的声响。
沉默中,槐诗脚步一滞,茫然地看向四周。
"怎么了"
观测室中的狐狸问。
"我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槐诗挠了挠后脑勺,火花飞迸:"好像有人在呼唤我……"
"……"
狐狸沉默了许久,"我觉得是没人陪你说骚话,你耳朵闲得慌。"
"我真得听见了!"
"好好好……我去叫骚话组来上班,可以吧"
"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我给你多叫两个,总可以了吧"
"行。"
槐诗点头。
真香。
然后将回荡在耳边的呢喃抛到了脑后。
就是鼻子尖儿隐约疼了一下。
好像被什么小东西踹了一脚。
槐诗揉了揉鼻子,咧嘴继续扯着冰山驰骋在寒冷的真空中,消失在远方。
。
傅依放弃了沟通。
这货是狗吧
一定是狗吧……大家都是变成了狗,没想到只有你一个人是显了原形!
精神坚韧到世界末日都还能继续傻乐的程度,傅依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只能深感佩服。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变成了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