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位于坤宁宫西偏殿的地下一层。
通往密室的通道阴暗而潮湿,墙壁上的油灯散发着微弱而昏黄的光,使得通道内的阴影愈发浓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夹杂着丝丝令人压抑的沉闷。
苏婧瑶穿过通道走向密室。
密室的门紧闭着,那扇门看上去厚重而冰冷。
喜禄快步走上前去,熟练地从腰间掏出钥匙,将那把陈旧的锁打开。
门缓缓开启,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一进去,苏婧瑶的目光便直直地落在了凌悦身上。
她被牢牢地绑在十字木架上,双手张开,手腕上被粗重的锁链紧紧锁住,勒出了深深的红痕。
她的身上四处都布满了血迹,衣衫褴褛,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嘴角也有着丝丝干涸的血迹,双眼紧闭着,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
不知是晕了过去还是单纯地闭着眼睛逃避残酷的现实。
喜禄进来后,毫不犹豫地端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一盆冷水,猛地泼在了凌悦的脸上。
凌悦瞬间被突如其来的刺激惊醒,她猛地睁开了双眼,因为水珠的冲击,她的视线有一瞬间的模糊。
"呵,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凌悦嘴角扯开一抹凄惨的笑,声音沙哑而虚弱。
"本宫今日来是给你送一份礼物。"
苏婧瑶的声音漫不经心,仿佛在谈论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更何况,手下败将罢了,你的笑话本宫看得少吗"她的眼神冷漠,毫无波澜。
随后妙霞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个精致的四方盒,四方盒上面被一块红布严严实实地掩盖着。
妙霞走到凌悦的面前,喜禄伸手将红布掀开。
凌悦的眼睛瞬间瞪大,眼球几乎要凸出,从不可置信到极度的惊恐。
"啊——拿走,拿走!"
她疯狂地扭动着身体,试图躲避眼前的景象。
凌悦的脸偏向一边,似乎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看到的。
"苏婧瑶,你简直丧心病狂,你蛇蝎心肠,啊——"
凌悦一直在怒骂,声嘶力竭,眼中的泪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往下流。
"难道不是本宫体谅你你离开凌将军好几年了吧,作为女儿,既然不能在他膝前尽孝,那就死后表达孝心吧。"
说罢,苏婧瑶微微抬起纤细玉手,优雅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轻轻示意了一下。
喜禄赶忙将红布重新严严实实地盖了回去,动作利落。
妙霞也迅速而恭敬地退到了苏婧瑶身后,垂首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