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凡三人的战斗陷入焦灼之际。天照那边也陷入了苦战。徐福本就精通阵字秘,借助比壑山的护山大阵扼守山中,配合着山内积蓄的厚重信仰,竟是让天照也无法将之攻破。一时间,双方开始了互拼消耗。这么短的时间,她身边的御神足足死了六位,这可是六位重楼,内外宫加起来一共才十四位,连同先前死的,几乎相当于死了一半多!当然,比壑山也不好过,天照为了表现自己,硬顶着护山大阵连杀七八位佛陀,再加上御神所杀,足足十几位佛陀陨落。可见战争之惨烈。杨凡目睹此幕,心中一叹。看来此次想要彻底荡平比壑山的想法破灭了。联想到第六天魔王波旬和释迦牟尼佛间可能存在的关系,他心中自然不想为了东瀛这块飞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自己掌握太阳星的秘密。毕竟,东瀛,它配让自己暴露秘密吗想到这里,杨凡冷哼一声,放下了未竟全功的遗憾。而且,更关键的一点是。别人或许不清楚太阳星出了问题,可释迦牟尼自己肯定心里清楚。而对方前脚刚发现太阳星出了问题,自己后脚就把太阳星拿了出来,那不是不打自招吗更何况如今掌握了三分之二佛脉长河的释迦牟尼,实力必然获得更恐怖的提升,他虽不惧,却不想被这等人物给惦记上。让人背锅难道不好吗留下比壑山,正好给天照等人留下对手,不然,真荡平了比壑山,我若久不在此地,难保天照等人不会生出什么想法!有了决定后,杨凡的出手反而越发凶狠。心中虽有罢战之意,可怎么停,却还是有讲究的!以战逼和!这就是杨凡选择的方式。恐怖的肉身在元神的催动下,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力量,周围虚空似乎都要被生生撑裂,似乎无法承载这等磅礴肉身。绕体的五条巨龙也越发逼真狰狞,栩栩如生。而气血形成的巨大华盖似乎从天穹垂落下来,炽烈生辉,尊贵无双,如帝临凡,这一幕让大日如来佛和织田信长都不由得为之色变。这人到底是谁!这等气血,这等血脉……他们心中惊怒非常。在他们的认知中,诸天上下并无这等强者存在!不过,大日如来佛却回忆起一件事,那就是当初曾与天照暗中设伏的古河,那来历不明的武道祖境强者!后来却是让他查阅古籍,发现了些许端倪!那古河恐怕是上古时期脱离上界,选择流落于深空禁地的上古遗族。而这等上古遗族修行传自上古未绝之传承,与世同移,肉身极为强横,而且精研生死枯荣之力,手中更是传说掌握着永生大秘。可历百代百世百劫而不衰!至于眼前这人也是从伊势神宫现身,同样肉身强横,尤其是其气血竟能凝成如此恢弘华盖,极有可能也是来自上古遗族!甚至有可能是上古遗族里最尊贵的帝血一族!因为唯有那种地方,才会遗留下如此精纯至极的帝脉血统,甚至其中有一些传承,哪怕佛脉无上佛祖,亦或是道门三祖都对之讳莫如深!我佛慈悲!大日如来佛彻底放下了继续交战的想法,主动停手,开口道,阁下欲荡平我比壑山,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不若暂且罢手,将事情说开如何或许,你我两家还有些许渊源也说不定,未必需要搞得现在这般打打杀杀,伤了两家的和气!言下之意,却有几分示弱之意。这让一旁的织田信长不由得眉头一皱。大日如来佛不愿其坏事,连忙将自己猜测告知对方。织田信长闻言,脸色也是一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再看杨凡时,眯着的眼睛里明显闪过一丝忌惮之色。杨凡眼神闪动,顺势停下手来:也好,本座也想听听你要说些什么。大日如来佛见到其停手,心里一松,说道:我佛家素来与世无争,其中定然是哪里有些误会。对了,还不知阁下怎么称呼杨凡顺口答道:杨。他在上古梦境中历经了百多年,却是习惯了这个称呼,此时面对大日如来佛的询问,却下意识的继续用了这个称呼。不过,话一出口,他却立马反应过来,为了避免其他人将这个身份与他真正身份联系到一起,再度强调道:神阳之阳!单字名姓!上古遗族素喜这等称谓!而且,还是阳这等尊名,必是帝血一脉才敢如此!大日如来佛的瞳孔微微收缩,越发笃定了其来历,试探说道:原来是帝阳阁下!不知阁下欲荡平我比壑山,是我比壑山僧众有所冒犯不曾!杨凡摇头得很干脆,本座只是想取一地作为道场,看东瀛颇合心意罢了!他是习惯了在上古时被人称为帝杨,可是,这个称呼却是大日如来佛有意试探,眼看着杨凡习以为常的模样,彻底确认了自己的猜测!此人绝对就是上古遗族中的帝血一脉!没想到这群人竟再度回来了!看来随着日月天的声势日渐壮大,这些人想必也是坐不住了,只是他们会选择东瀛为落脚点,却让大日如来佛有些无奈。这简直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大日如来佛只得说道:阁下,东瀛乃我脉释迦牟尼佛钦定之地,而且,我主与也曾与深空禁地的上古一脉颇有渊源。如今为了区区东瀛之地,何至于伤了我两家和气!顿了顿,他直言道,阁下若要寻道场,不知吕宋岛如何此岛就在大明东南!若阁下有意,我愿驱使麾下诸僧,在那里为阁下梳理地脉,修建道场……深空禁地,上古一脉杨凡心中忍不住犯起了嘀咕,立马意识到对方似乎将自己错认成了什么人!要知道道场可不是那么好修的,像是比壑山,高天原,这才算得上是道场,想要建成,无疑需要消耗难以计量的天材地宝。杨凡自己可是舍不得修的。对方既然愿修,那他也是舍不得拒绝的。那道场之事就辛苦如来佛了!杨凡看着大日如来佛的模样,突然就觉得亲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