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霍聿珩是在意曲云烟的,一提到她的名字,他身体都坐直了。
他手上抓着我丢到床上的录音笔,怒目瞪我,“烟烟怎么了,你说清楚!”
“没怎么。”我有气无力地说,“字面意思,进警局了。”
“安心,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烟烟?”
霍聿珩焦急的态度让我觉得好笑,我就真的笑了出来,“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我?或者我换个说法,只要你和我离婚,我就放过曲云烟。”
我看着霍聿珩,眼前忽然模糊了,“怎么样,答应吗?”
他冷静下来,跟着我笑了,声音淡淡的,“什么时候轮到你跟我谈条件了,出去!”
我点点头,神情恍惚地仿佛在地狱梦游。
关门的时候余光瞥见霍聿珩正在低头研究那根录音笔。
是迫不及待的。
有哪一次他为我这么焦急过吗?有吗?我想不起来了。
我闭了闭眼,彻底转身,不重要,就不想了。
上出租车的时候,我都在反思,我今天为什么要来,到底是谁给我的勇气,让我觉得我能在霍聿珩的身上占到便宜。
我紧紧咬着嘴唇,连司机叫我都恍若未觉,直到肩膀被推搡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报了公寓的地址。
为了不再想这些事情,我用左手用力掐着右手的虎口,皮肤都被我掐成了死人的白色,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短暂忘却心里的伤痛。
到达公寓楼下时,我呆滞地盯着挡风玻璃,甚至没感觉车子已经停下。
司机不怀好意地看我,“怎么了小姑娘,没带钱?”
一只粗粝我手掌盖在我大腿上,阴冷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到肌肤,我无端打了个寒战,后知后觉地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