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了衣服,在浴缸中躺下,闭上了眼睛。
温暖的水把她身体都包围着,她却还是一点都感觉不到温暖,也就躺了十分钟,她就从浴缸中起来了。
温水泡青蛙,她不想成为那只青蛙。
起身,擦干了水,换好了衣服,把窗户打开了,一阵寒气吹进来。
冷的颤抖,可是能将她的思维变得很清晰。
人总是有执念,就像是一个赌徒,想着我输了很多,再这个时候放弃,那就真的输了,所以会把希望放在下一局,而往往是越陷越深。
谁都知道这个道理,但是,真正输红了的眼睛的人,是不可能走出孽障的。
正如她。
她已经没有了婚姻,没有了爱人,没有了贞洁,没有了一切,这个时候让她从泥潭中退出来,不可能了。
即便最后的结局是死,她也绝对不会退出了。
退出,就意味着,她真正输了,但是她如果一直都没有退出,最后的结果,总是给她一丝希望。
她关上了窗户,走进了卧室,拿了手机,平静地给白雅打电话过去。
"喂,穆婉。"白雅喊道。
她的手机那头传来婴儿的哭声。
"我来吧。"顾凌擎的声音也跟着穿进了她的耳膜。
穆婉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怪异的情绪。
这种情绪,来的没有缘由,正如,小时候和同学比成绩,一直暗暗较劲的人比她好,心里总会有一些不舒服的感觉,不舒服后,就更加的努力,争取下一次比他靠的好。
而,出了学校,很多东西都变的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不是努力就能有用的。
比如两个人一起进公司的,你明明比另外一个更努力,做的事情更多,更有成就和奉献,另外一个人的奖金却比你多。
你能做什么,除了心里不舒服外,什么办法都没有,去领导那里闹只会让领导对你更反感,没有半点好处,郁郁寡欢。
要不然,就只能辞职走人,离开让自己不舒服的环境。
穆婉调整了心情,说道:"刚才项上聿说,是他让国王邀请邢不霍过来的,只要邢不霍死在M国,那国王难逃干系,所以,他准备对邢不霍下手。你看下,能不能说服邢不霍不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