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大嫂,可能现在我姐还揪着我不放呢。”
贺修业恹恹地说。
贺文山:“……”
“我觉得我姐像疯了一样。”
贺文山看向林湘南,刚刚他回来路上听到的那些,不止有林湘南的故意为之,也有贺琪琪的咎由自取。
他禁不住按了按额头。
只是一个小小的家,才六口人,却比他一个团的兵还要难带。
林湘南却微笑着,“恭喜啊,你妹妹更出名了。”
那清亮的眼睛,清澈的眼底,分明他就在她面前,那双眼睛里却没有任何他的影子。
贺文山说不出话。
林湘南轻哼一声,出了贺文山的屋子。
男人双手支着膝盖在床边坐下,问贺修业,“你怎么样?让人看过了?”
“鼻子、耳朵和嘴都出血了,沈医生给上了药,说有点严重。”
“那就养几天。”
兄弟俩相继沉默着,对目前的这种情况无奈又无力。
忽然一阵风吹来,吹灭了唯一的一盏煤油灯,贺修业似乎也想像贺文山那样搓搓脸,但手碰到的一瞬间,他倒吸一口冷气。
好不容易等到不那么疼了,他默默地说:“大哥,我们要管我姐到什么时候啊?”
男人怔了怔,沉默了片刻,才说:“这事是你姐做的不对,等我见她时,我来说她。”
“你说她就会听吗?”贺修业瘪着嘴,“我看她快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