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兮的眼神刺得风瑶瑟缩了一下,很快她又镇定下来,声音重重砸在地上。
“我发誓,如我说谎,必被蛊虫穿肠而过,不得好死。”
容彻听见毒誓,心里不适至极。
他语气沉了下去:“圣女,何故咄咄逼人?”
南兮手指一颤,望着容彻再说不出话。
半晌,她红着眼看向了风瑶,冷冷的说:“天神都听着,你最好祈祷你没有说谎。”
她踉跄着起身,一跌一撞的走了。
暖风吹来,她打了个颤。
这盛安什么都是冷的,浸入骨髓的冷。
过了几日,皇帝指派容彻领着越族人领略盛安风光。
容彻似已忘了前几日的不愉快,尽职尽责的介绍着:“我们盛安有三景:百花齐放,上元灯会,夏末烟花。”
“风瑶最爱灯会,每年都会争抢灯会头彩。”
他不由自主的聊到了风瑶,嘴角带上甜蜜的笑。
那弯起的薄唇就像一柄最锋利的刀,剜在南兮的心上。
她心在淌着血,嘴上却问着:“你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她?”
容彻一怔,片刻后笑了:“自然是日久生情。”
南兮却不罢休,固执的问,似乎硬要把自己的心糟蹋的遍体鳞伤。
“那总会有个极其喜爱的瞬间吧?”
容彻若有所思的说:“我三年前病重,命悬一线,她时时陪在我身边,就从那一刻开始吧。”
三年。
又是三年前!
南兮如被雷击,脚步顿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