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沉默着,浅斟慢饮,喝了几杯,方菲就两腮绯红了,双眸中一泓醉意,温柔中更添了娇媚。
很快的,一瓶红酒就让他们喝掉了,季子强这才望着方菲说出了第一句话:我这有酒,还喝吗
方菲也说出了第一句话:有酒就拿来,喝白的。
季子强默不作声的走进了里间,拿出了一瓶郎酒来,他不记得这是谁给他送的了,管他呢,送来就是让他喝的,他就给自己到满了一杯,又给方菲稍微的到了些许,把酒瓶放在了茶几上,他的手刚离开酒瓶,方菲就抓住了酒瓶,给自己也到满,一瓶酒在他们两个大杯倒满后,就只有半瓶了。
季子强皱眉看看方菲说:你到这么多干什么
方菲轻轻的说:我今天心里不舒服,想多喝点。
季子强看看她,带点嘲弄的口吻说:奇怪了,你不舒服你怎么会不舒服
方菲平静的说:因为看到你在受打击,所以我不舒服。
好奇怪的理论啊,季子强感到想笑,你方菲能为我不舒服,你难道没打击过我,他就说:难道我受到的打击没有你的份。
方菲淡漠的说:有,所以我更不舒服。
季子强就眯起了眼,把头向后靠靠,似乎在远远的凝视着方菲,他有点看不懂这个女人了,她脑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些什么,怎么说出来的话让人莫名其妙。
你不要这样看我,真的,我今天没有站在你这面,没有和你一起并肩战斗,我也很沮丧,可那有什么办法,已经是一盘死棋了,就算是加上我,也改变不了什么实质的问题。方菲没有回避季子强那冷冷的目光,她淡淡的说着。
是的,这个问题季子强也是知道,但就因为看的清时局,就可以不要原则,一要良心吗。
季子强长长的嘘了口气说:你知道吗今天不是因为我受点挫折的问题,也许今天将会是洋河县再次走入派系斗争的开始,更为重要的是,我对洋河县是有感情的,我想你也是有感情,你忍心看着这个地方就这样烂下去
方菲摇下头说:我不希望它会烂,但我也没有力量来阻止。
季子强以为方菲听不懂,他大口的喝掉了半杯白酒说:我希望有一个稳定,和谐的洋河县政治态势,但今天我的挫败,就注定了哈县长会继续发力,因为他尝到了甜头,他会加速的抢夺权柄,那么就算我不做表示,也会有人奋起抗争,一但进入派系倾轧和争斗,洋河的经济发展,也就到此为止了,你理解吗方菲同志。
方菲瞥了一眼季子强,讥笑着,她促狭地说:我不懂,请季县长多教我一点。
你不懂那你参合什么政治工作。季子强一口就喝完了杯中的酒,把瓶子拿起来,给自己又到满,他有点醉意了,不是他酒量不好,是因为心情太糟糕,所以他就没有完全的注意自己的说话方式,所以他的话刺伤了方菲。
方菲也有点激怒了,她冷冷的对季子强说:你很懂,那今天怎么就败了呢,我看你是妄自尊大了一点,你说的那些我都懂,我也知道今天会议的重要性,但你说的如此悲观我就不同意了。
季子强冷笑了一声问:难道不是如此的结局吗方县长。
方菲冷淡的看了季子强一眼,哼了一声,又意味深长的说你不用叫我县长,我也不会叫你县长,其实今天会议也算不了什么,只是一个序幕,真真的结局还没有来到。
季子强也冷冷的说:也许会很快,接下来哈县长会势如破竹,一些人会被打压下去,一些人会很快提上来,洋河县的局面会很混乱。
方菲摇下头说:季子强同志,我看未必如你所说,形势总是在不断的变换着。
季子强有了惊讶,方菲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会和自己联手吗既然她这样想,为什么今天不这样做,季子强疑惑的问:你今天没有在会上表现出形势变换的迹象吧。
方菲笑了,她笑的很暧昧:你季子强也一直没有求我和你联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