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楼抬头,满脸笑意:“娘子你回来了。”
他得意的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黑色罐子:“小点儿声,别吓着我的将军了。”
宁珊月也朝前看了看:“蛐蛐儿,你在玩儿蛐蛐儿?”
秦郁楼点点头:
“是啊,太无聊了,就花了三百两买了两只最好的回来,大的这只叫将军,小的这只叫霸王。
怎么样,它们瞧着很威武吧?”
宁珊月眼神凝迟了好几分,身子才缓缓在小几边坐了下来:
“夫君,你身子能这样勾着,用腰部发力,想来身子应该是好了。
你在朝中官职虽低,无需日日上朝,但也该回去理一理公务了呀?
那堆积如山的事情,万一是对百姓们有些着急的事情呢?”
秦郁楼眼睛一直看着小罐子里的蛐蛐,头都没抬一下:
“反正父亲在离去前已经给我告假了,上面也都打了招呼,我能多躺着一日是一日。
百姓急不急的关我什么事儿,找别人管呗,朝廷那么多官儿。”
宁珊月的眼神甚至是有些惊愕,顾不得自己早已疲惫的身体,好言好语劝慰:
“在其位谋其政,夫君隶属工部下的屯田官职,
近来听说朝廷要重新给百姓分配田地开荒,兵部派人先去做头道辅助,清除一些大的障碍。
等田地开荒的第二步开启,这就意味着需要大量的农具生产,
这些东西是免费给百姓的,还是收租金,还是低价卖给百姓。
这么多的事情,工部早就忙得冒烟了,你怎说得出这样的话?
这屯田制度可是关乎民生,是国之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