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聆!”沈西神色骤沉,眼神里裹挟着寒霜,“你答应过我什么?”
容聆丝毫不惧和他对视,“我只保证今天不在儿子面前说,没答应你什么。”
安南月整个人都在发抖,抓着沈西渡的衣领,楚楚哀求,“西渡,你让她出去,她会抢走嘉辰的。”
沈西渡握住安南月的手,向她保证,“她不会的,你别激动。她是专业的医生,孩子要紧。”
而安南月的反应更是夸张,眼泪直流,就好像容聆此刻就是来抢儿子的。
她倒在沈西渡怀里,“不,不可以,我不会让她见嘉辰。”
容聆没空在这里和她争辩,一心只想知道儿子的情况,于是拎着药箱就往房间走。
安南月想去阻拦,却被沈西渡拦住,“你冷静点,我保证她不会抢走嘉辰,别忘了,你现在才是她妈妈,法律上和情感上都是。”
安南月如醍醐灌顶,她顿时清醒过来,看着他泣不成声,“西渡,嘉辰是我的命,没有他我也不想活了。”
沈西渡顿了顿,“我知道。”
容聆见到安嘉辰的时候,心都揪在了一起。
从他出生后她就没见过他,第一次见面不愉快,第二次见面却是他生病。
想到那次见面时的场景,她自责得无以复加。
可她现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那些。
儿子此刻正躺在被窝里,睡得很不安稳,眼睑发黑,小嘴发红。
容聆控制着情绪,从药箱拿出体温计,在他耳边测了一下,38。3度,然后又看了下他的舌苔。
她听到动静,转身看向站在卧室门口的安南月,“他发烧多久了?”
安南月不想和她说话,但碍于沈西渡,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昨天半夜发的烧,今天早上已经退下去一点了,但是傍晚的时候又烧了。”
“沈西渡不是医生,你不会把孩子送医院?”
容聆知道这个时候指责也没用,只是她实在忍不住。
如果安南月真的那么重视嘉辰,把他当作亲儿子,怎么可能烧了一天了还不送医院?
还是说,她只是享受自己能做母亲,又被沈西渡关心照顾的感觉?
容聆从被窝里拿出孩子的手,发现手心很烫,手背却很凉,又掀开睡衣,肚子也有点烫。
“你们昨晚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