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语当然也很慌。
但她知道要是她也乱了阵脚,沈宁肯定找不到人,真正的系统尖锐的提示音一直在攻击她的大脑,她忍着剧痛,调出定位。
【你的西南方向一直走,】叶青语断断续续地说,【十五公里。】
所幸那个酒店离高速边缘不远,十五公里不是不能走完,可一路看过去,沈宁的眼泪已经混合着雨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哽咽着,已经顾不得太多了,嘴唇发抖:“你告诉我,宴淮还活着吗?”
“活着,”叶青语说,“他的生命体征状态很好。”
她没有告诉沈宁,作为一个普通的系统她是没有权利将定位开启这么长时间,供沈宁来找人的。
现在的叶青语顶着巨大的、尖锐的痛楚和压力给她提供位置。
但沈宁不需要知道,陆宴淮也不需要知道。
路上尖锐的碎石绊得沈宁险些摔倒,举目望去,四下都是不间断的哭声和尖叫,沈宁心头灰暗,根本不敢去想现在的陆宴淮遭受的事。
【他没事,】叶青语再次开口道,【你不能慌张,你慌张了,他该这么办?】
是、是。
沈宁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不过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女,第一次碰到这种局面,难免害怕。
【你已经走了五公里了,附近看看有没有自行车,骑过去。】
沈宁找到了一辆共享,手发着抖扫了码,这段路已经靠近城市了,宽敞些,却也见到更多断壁残垣。
她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淌,几乎要掩盖住看路的眼睛,叶青语还在她脑海里与她说着什么,她却全然听不清了。
说好要等回来之后就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