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话音未落的时候,漆黑的火焰就从槐诗的胸前升腾而起,脚下青砖崩裂哀鸣,槐诗破空而出。
无形之斧斩下。
就好像能够窥见那看不见的斧头一样,罗娴骤然诡异地滑步,自间不容发的关头贴着斧刃闪过,耳朵微微动了一下,神色恍然。
是斧头么
这可难说啊。
槐诗吹了声口哨,是斧是剑不,说不定还会是长枪呢……要来试试看么
在他的手里,斧刃之上的源质不断地变化,不断地调整着斧头的重心和长短,随意劈斩,欺骗着罗娴的感知。
罗娴愣了一下。
机会!
槐诗瞪大眼睛,再度冲前,可他横扫而出的斧头,竟然被那一根拖把棍顶住了。
就好像看得见斧刃的形状那样,从罗娴手中抬起的拖把棍顶在斧柄之上,堪堪将槐诗的攻击化解。
似是发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兄弟你好温柔啊,竟然用斧背的吗
这叫礼貌。
槐诗骤然欺进,斧刃再斩,可当拖把棍再度顶过去的时候,化作钢铁的源质却骤然消散,自从槐诗抬起的左手之中寸寸增长,形成了祭祀刀的轮廓,向着罗娴的脖颈刺出。
紧接着,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趴在地上。
步法稀松!
尾端挑起的拖把抽在了槐诗的小腿肚子上,竟然让他半身一麻,而就在他踉跄的瞬间,拖把棍陡然一震,破空劈下,带着弯曲的弧度抽向了槐诗的面孔。
槐诗倒地的动作却骤然一顿,随着十字长枪末端的刺出,整个人好像撑杆跳一样在地上划出一个诡异的弧形,瞬间接近了罗娴三步之内。
手掌抬起,五指握紧。
砸!
嘭!
罗娴错愕地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又和槐诗拉开了距离。
似是惊奇。
我差点以为你是罗马人呢。罗娴抬起手,缓缓地擦掉了鼻孔里流出来的血,轻声问:刚刚那几下的步法,带着点宗教裁判所的味道啊,是从哪儿学的吗
难道我就不能是罗马人吗
槐诗用拉丁语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