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阳光正好,哪怕不知前路,她依旧对未来充满幻想。
此刻,梦想照进了现实,她却没了当时的心境。
正当她要放下笔时,视线落在了自己的前襟的花上。
下车时她嫌捧花麻烦,又想带着,就折了一根别在珍珠胸针上。
此刻那朵玫瑰正静静的仰头看她,诉说着她收到它时的雀跃。
眼帘垂下,他总是这样,嘴上数落着她,可但凡她想要的,他都给了。
如果这些是假的,那什么才是真的
就赌一次好不好
赌那些不过是揣测,赌他心里真的只有她。
几秒钟后。
娄枭看着简欢缓缓拿起了笔,签下了名字。
压低的眉眼展开,眸中重新噙了笑意。
……
拿着结婚证从民政局出来,简欢像是踩在棉花上,没半分踏实。
娄枭从她手里把证件抽走,见她望过来,勾勾唇,"你冒冒失失的,再给弄丢了,我给你收着。"
简欢没有异议,她看了看娄枭裂开的伤口,"我开车吧,去医院重新包扎一下。"
去医院的路上,简欢极力忽视副驾驶那迫人的注视,但收效甚微,不得不转过头,"你看我干什么。"
娄枭撑着头,语调随意,"想看看,你这颗小脑袋是怎么想开的。"
简欢不想说这个问题,起码不是现在。
看了眼他还在渗血的伤口,"很快就到了,你先压着点。"
私人医院
这次娄枭处理伤口时,她没有进去,而是一个人坐在走廊发呆,努力把纷杂的思绪整理出头绪。
如果宫灵没死……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就觉山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