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叶澜只当君止跃色欲熏心,被叶雨曦骗着,所以泯灭人性,对平遥王的事情不闻不问。
现在看来,似乎不对劲。
君宴声也有所怀疑。
君止跃可是平遥王唯一的儿子,自幼就被平遥王放在心尖上宠着的继承人,不可能为了提前继承王位,而弑父吧?
他的视线落在叶澜脸上。
澜儿憎恨叶家的人,是因为叶家的人逼她替嫁,毕竟在当时来说,他一个残废,‘残暴’的王爷,的确算不得什么好归处。
虽然,他看清楚叶家人对澜儿的确没什么亲情可言,但,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她还是不能释怀吗?
她内心深处,嫁给自己是否还是不情愿?
君止跃和澜儿的情况不同,他没有理由憎恨平遥王,甚至眼睁睁的看着叶雨曦虐待平遥王,却视而不见。
“夫君,你在想什么?”
叶澜看到了男人微微皱着的眉头,伸手轻轻的抚平,“或许他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男人握住她的手,“那澜儿呢。”他总觉得少女有很多的事情瞒着自己。
叶澜有几分忐忑。
她看向君宴声,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问道:“若我说的话天方夜谭,毫无根据和章法,你会相信我吗?”
“会。”
“离经叛道呢?”
“无所谓,我永远与你同行。”
叶澜张了张嘴,“或许你会觉得我在胡言乱语。”
君宴声握紧她的手,放在他的脸上,“澜儿于我来说不同于旁人,我看重你,比我自己还要重要。”
“上次,你说过,当我选择把烦恼告诉你的时候,你也会对我敞开心扉。”
叶澜记得,那是他封为太子不久后,皇上将他留在御书房一夜,回来时,他满眼疲惫和无奈。
昨日,容洵、谢宴珩他们几人在太子府的书房中,君宴声将那夜,皇帝的要求说了出来。
“我会对你敞开心扉。”她瞬时扑进男人的怀里,听着马车轱辘转动的声音,銮铃的声音,马蹄的声音,以及外边疏影随手挥动的马鞭声音。
“我会敞开心扉的。”她窝在男人的怀里,被男人安抚着后背,心里很踏实。
“好,那就听澜儿的。”轻抚着少女的青丝,阵阵清香扑鼻,他这颗心又暖了几分。
回到太子府。
门房就说,钦天监的容洵已经在二堂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