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生似乎认识陆洲,和他用当地的话沟通,池麓听不懂,傻愣愣跟在陆洲身后,陌生的环境,她就认得陆洲一个,也只能跟在他身后。
量了体温后,医生一看,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不严重,低烧,开个药回去用温水服用,再睡一觉就好了。”
陆洲这回没说方言,说普通话:“辛苦了,谢谢。”
池麓也道了声谢,然后问:“医药费是多少?”
陆洲笑了声,用当地方言和医生说了几句,转而对她说:“可以走了。”
那声笑,池麓不懂他的意思。
云里雾里跟着走了。
回去路上,她问他:“你帮我给了药费吗?多少钱,我拿给你。”
“跟我分这么清?”陆洲淡淡说。
她走路有些喘,一天只顾着睡觉,没吃什么东西,早就没力气了,“应该分清点。”
听到这话,陆洲扫了她一眼。
他长得不赖,五官跟池麓之前看的照片里头成熟稳重很多,那照片是陆洲父母给她看的,怕她来这一趟连自己未婚夫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可陆洲没有近照,只有大学时候拍的毕业照。
未婚夫。
池麓心头被这三个字重重压着,她没忘记来这的目的。
然而时机不对,一直没能开口和他提。
陆洲轻笑,身后影子被街灯拉的很长,他仰起头,看着远处黑压压的天幕,有阵风吹过,他说:“明天要下雨,不是个好天气。”
药费的事,陆洲不在意,可池麓不想欠他,回到客栈,执意给他两张现金,说:“我不想一来就欠你,我们俩虽然是那关系,始终还没到那一步,这钱还是该给你。”
他表情有点严肃。
池麓心里发憷,好像还给他是她的不是,她执意还钱,还把双方关系搞僵,她想起来之前表姐说的,陆洲比较有个性,从小特有主见,脾气也不太好,总之是别和他起正面冲突,遇到事先忍着,回家了再和他们家酸胀。
她一动不动站在那,陆洲挑了下眉:“你既然来了这,理应是我照顾你,别多想,只是不想让两家人操心。”
原来只是因为这样。
池麓自己想多了,她默默无言把钱收起来。
见她把钱收起来,陆洲脸色才缓和了些。
小十从楼上下来,终于等到陆洲,立刻冲上去喊:“九哥,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