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管陆洲能不能听进去,自顾自说的,也不知道具体是说给陆洲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她已经没道德底线了,更没回头路了,她把陆洲拉下水,这辈子都不可能翻身了。
“早知道今天,又何必呢。”江棠微笑着走到他面前,“求我,陆洲,只要你说要,我就给你,你不会这么痛苦难受,我也不忍心看你这么难受。”
“我很喜欢你,陆洲,从你来到北屿那天,我看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了。就算我手段卑劣,人品败坏,我也不后悔,只要能得到你,比什么都好……”
陆洲到最后一刻失去意识也没低头,他死死撑着,绝对不屈服。
还是江棠不忍心,拿了针管又给他注射了一管。
陆洲眼里全是愤怒,却无能为力,很快,他身体被一种极致的感觉侵袭,那股啃噬骨头的感觉慢慢被替代,他恨又有心无力。
江棠温柔抚摸他的脸颊,眼神全是眷恋,说:“陆洲,我也不想这样对你的,但是没办法,我真没办法,能得到你,要我下地狱都没关系,我愿意。”
接下来一段时间,陆洲不同时间被注射那玩意,每次都是江棠亲手给他注射的。她看着管子里的液体一点点输进他身体的血管里,心里得到无比满足。
那些液体证明她和陆洲以后都分不开,陆洲以后都离不开她了。
……
又做噩梦了。
陆洲半夜醒过来,浑身都是冷汗,心跳骤紧,非常警惕看着周围,下一秒听到身边有动静,立刻回头看,是池麓。
床头灯亮起,池麓揉着眼睛坐起来,轻声问了句:“陆洲,你又做噩梦了?”
他经常做噩梦,不是一次两次了。
陆洲看到是池麓,这才放松,气息还是不稳,他缓了缓,说:“抱歉,把你吵醒了。”
池麓慢慢伸手握住他的手指,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她也靠近他,坐在他腿上,说:“没事,不怕了,都过去了。”
陆洲闻着她身上清淡的体香,慢慢冷静,心有余悸,这会搂着她,更加珍惜现如今捡回来的这条命。
池麓之前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怎么哄他高兴,一边轻轻拍他肩膀,一边说:“要不还是把灯开着吧。”
“不用。就这样,这样就行。”逃避是没有用的,他是男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面对,要解决,还有克服。
陆洲的手架在她腰上,慢慢用力缩紧,眼神微深,又笑着说:“我没事了,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