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夫人怒不可待。
“我知道,我就是跟您说一下当年的事情。那会我也以为我被欺负了,一度没了活下去的意思,整天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还活着干什么。你们那会不是都怕我想不开吗?贺川就带我散心,他寸步不离跟着我,就怕我出事。”
陆回惨淡一笑:“我那会真把他当哥哥的,没有其他意思,后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贺川在一块吗?”
“你现在提这些有什么用?”
“妈妈,你一直都不了解我,我当年为什么会喜欢贺川,那是他那会对我真的很好,您可能想象不到,时至今日,我都在想,当年的贺川。”说着,陆回自嘲笑,眼里死灰一片,“现在的您还是不了解我,您对我已经很好了,但是我觉得没自由,很窒息,就拿检查的事来说,我为什么不敢告诉您,那是因为我怕呀。”
“你总是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敢告诉你,我更不敢跟你说心里话,你以你的意愿强迫我,我不听你的话,你是怎么说我的?”
“妈,我又不是任人摆布的布偶。”
陆夫人:“到头来还是我的错,我给你安排的你都不满意,那你想怎么样?”
陆回:“我没想怎么样。”她还能怎么样,事到如今。
陆夫人语气极重:“既然嫌我给你安排的不满意,行,我以后都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行了吗?就当我没生过你。”
陆回:“……”
……
回到陆家,陆夫人直接上楼回房,没再理会陆回。
一时间,陆家的下人神色紧张,都不敢说话。
一直到晚上陆父回来,陆家气氛才缓和了些,不过吃晚饭的时候,陆夫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下来吃饭。
陆父看陆回神情,大概猜到了又闹矛盾了,他也习惯了,招呼陆回吃饭,饭桌就只有父女俩人。
陆回拿筷子戳碗,没什么胃口,她在想怎么跟陆父开口。
陆父也没问,余光观察她的表情,等她什么时候开口。
陆回觉得难以开口,就没提,拿了筷子低头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