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呀,爸,你不要想多了,我哪里有什么事瞒着你。”
“回回,爸爸不是外人。”
陆回蓦地就沉默住了,眼眶一涩,她使劲眨眼睛,想把眼眶里的热浪逼回去,努力了半天,还是掉了眼泪,什么时候这么爱掉眼泪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陆父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拍了拍她的头,说:“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跟爸爸说,别自己憋着,你憋着太难受了。”
陆回又哭又笑,说:“没事,我没什么事了,就只是觉得让你太操心了,之前是妈妈,现在是你,好像你们就没休息过,都是我在给你们找麻烦,我像是麻烦制造机,就没停过。”
陆父说:“都是一家人至于说这些话么,不过你也长大了,比起之前成熟了不少。”
“我都二十好几了,再不长大,那不是脑子有问题嘛?爸,你别夸我了,我不值得被夸,真的,我太没用了,现在还要你和哥哥操心,还有池池姐,她嫁给哥哥后,就没过什么好日子,每天都在奔波。”
“你这孩子今天怎么了,忽然说这么多话。”
“我也是忽然想到的,总是觉得自己给你们添麻烦,池池姐也是,为了我的事,也操心了不少。爸,是我不好。真的是我不好,就没让你们省点心。”
陆父也被她说得有些动容,不过毕竟是男人,没那么容易掉眼泪,就是摸了摸她头发,让她别哭了,等会眼睛都哭红了。
“那你能告诉爸爸,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忽然这样了?”
陆回实在憋不住了,说:“我有点担心贺川,总感觉他会有什么事,我现在闭上眼睛,就是他。我已经失去妈妈了……”没办法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
陆父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严肃,皱着眉头,说:“把你知道的跟爸爸说。”
陆回摇头,说:“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才这么担心,你跟爸爸说一下,看下爸爸能不能帮你。”
陆回迟疑着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来才好。
如果真要说,那她受伤的真相不就得说出来吗?那不是会把陆父吓到了。
所以她不敢说,紧闭牙关。
陆父看她不是很想说的意思,也没有逼迫她,而是耐着心开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