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去劝解的话,说不定有点用。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就没什么必要吃那些陈年旧醋了,让人好起来是最重要的。
晏煜廷把沈琼芝生病的事说了,又道:“她向来喜欢钻牛角尖,一旦入了障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我的话她是不怎么听的,你去劝劝吧。”
孙鸿渐沉思半晌,问:“心病还须心药医,不过在那之前,下官想确认一件事。”
晏煜廷问:“什么事?”
孙鸿渐笑:“殿下是真心想要她做王妃么?”
晏煜廷道:“是。”
孙鸿渐道:“既然如此,下官心中有数了。只不过有可能会冒犯到殿下,还请殿下海涵。”
晏煜廷道:“只要能让她回转过来,什么冒不冒犯的不重要,人好了就是你的功。”
两人商量了一番,孙鸿渐便告辞回去准备了。
次日,难得的暖阳无风。
沈琼芝的精神暂时好了些,能坐起来靠着,还能说说话。
晏煜廷正给她喂药粥,外头就说孙大人来了。
沈琼芝听到他名字手指微微一紧,被晏煜廷看在眼里,但并没说什么。
孙鸿渐在外请安,得到晏煜廷许可后告罪进了里间,给沈琼芝也请安。
沈琼芝勉强回了一句。
就在她尽可能集中精力思考如何抓住眼前这个逃脱的机会时,无意间扫过孙鸿渐身上,她的目光猛地一凝。
一个熟悉的戒子,正带在他那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