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瞠目结舌的不仅是这个盛大的法事。
据说那齐王为了表示诚心让法事灵验,竟然也跟着斋禁,王府上下都停了酒色玩乐,一派清肃。
这个词和齐王府产生关系也是十分诡异,圣上得知后更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问自己的心腹内侍:“真个斋戒了?别人也就算了,他还能忍得住?”
那内侍恭恭敬敬低声道:“是,殿下不但不去外头喝酒,府里举宴也改用清茶了。后院那些姬妾们都被迫换了清雅装束念经祈福,谁稍微浓艳些就被丢出去,更别提那些熬不住想爬床勾引殿下的,少说也要打二十板子再丢出去。”
圣上神情有些复杂:“我这个儿子,真是个十足的疯子啊。”
内侍不敢应答,但心里头也是认同这句话的。
王妃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他竟然如此声势浩大为她做安产祈福法事,这是要众人皆知这尴尬之事吗?
沈琼芝并不知外头的事,可莫名觉得身上和心里都好过了许多,东西也能吃得进去了。
她对裴玉朝说起这几日的变化:“原先总觉得沉甸甸的打不起精神,这几日好了许多,有时候还模模糊糊听到铃声,闻到莲花香。可这个时节哪来的莲花呢?”
裴玉朝道:“齐王给福华寺捐了三千两黄金和三百件金线织锦袈裟,为你举办了安产法事,整个王府也为此斋戒。到底是国寺,愿力深厚,法力精妙。”
沈琼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齐王?法事。。。。。。斋戒?”
裴玉朝点头。
沈琼芝和圣上的神情是一样的:“真是个疯子。”
裴玉朝笑:“只要有用,无需管是谁做的,坦然接受就是。自愿送到手边的工具,岂有不用之理?”
沈琼芝苦笑:“就怕不是白给人用的,过后要连本带利还回去。”
裴玉朝道:“若能安安稳稳生下孩子,多少利都是值得的。况且这也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我来处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