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漫欣慰点头:“孺子可教也。”
晚上林呦呦和时漫凑在一张床上凑合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林呦呦想让时漫他们带上她一起,时漫虽然怜惜她也想带她一起,但是须得问问另外两个人的意见才行。
姜臣顶着鸡窝头打着哈欠出了门,看见林呦呦懵了一瞬,赶忙低下头带上了帽衫。
他的样子恐怕会吓到这小姑娘。
“她叫林呦呦,和她自已的小队走散了,想和我们一起走,你们两个方便吗?”
时漫介绍了一下她,询问两人的意见。
姜臣摆手道:“我没有意见,都听你们的。”
粗糙刺耳的嗓音,仿佛砂纸摩擦着人们的耳膜,林呦呦被吓到一瞬,又看这人一身黑包裹严实,顿时一股毛骨悚然感爬遍全身。
“我不通意。”
温砚礼直截了当的拒绝,他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圆石桌沿。
“理由?”时漫问。
他站了起来,姿态闲散的抄着兜走过去,眼睑下垂看着她,嗓音尽是冷漠:
“时漫,我们不是流浪收容所,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好心。”
林呦呦眼睛一瞬间红了,她手指搅紧了衣角,似是被说到无地自容,眼泪蓄记眼眶摇摇欲坠。
“不通意就不通意,有必要说的这么难听吗?”时漫也火大了,没收住音量。
温砚礼凝眉嗤了声,眉宇间都带上了寒意。
“随随便便就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还一起睡了一晚,时漫,你有几条命这么玩?”
不明所以的,胸腔一股闷火燃烧,仿佛要连他带着他的理智一起吞噬殆尽。
温砚礼压抑着情绪,赌气一样,自顾自离开破庙。
“十分钟,你不来,我们便就此别过,我不是非你不可,少了你,我不会损失什么。”
他的话无情又冷漠,说出来仿佛冰凌一样冷硬。
林呦呦推了她一把,面上带着焦急和后悔。
“漫漫姐,你快跟上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要是因为我让你们生了隔阂,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见时漫愣着没动,林呦呦着急的跺跺脚,拉着时漫就要追上去。
时漫垂下眼,语气平淡。
“不是你的原因,我们本来就不熟。”
她以为这么多天的相处,他们不说很了解彼此,至少已经是朋友了,可他这么毫不留情的话,还是让她觉得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