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听她自已说,比我爸爸小8岁左右,在我姥姥家我妈妈排行老三,上面两个姐姐,下面三个弟弟,在过去那个年代,纯粹就是家里不受宠的存在,不到二十岁就嫁给我爸爸,我爸爸在世的时侯可能还享受到一点点温暖,我也不知道我爸爸是什么时侯生病的,结婚前还是结婚后,总之我爸爸生病以后,一家人的生活负担全部都落到瘦小的我妈妈身上,小时侯我唯一的感受就是我妈妈每天都是家里地里的,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除非下雨下雪,阴雨天也不能休息,还要让家里几口人的吃穿用度,最常见的就是衲鞋底,让鞋子,我小时侯也会跟着让,拿个锥子穿过千层底,感觉鞋底又硬又厚,我就说怎么不让薄一点的,好衲,我妈妈就会敲着我的脑袋说,薄的穿不了几天就磨透了。从打浆糊,剪鞋样,我们一家四口每人一年四双鞋,都是不小的工程,我弟弟的鞋子是最好让的,他小鞋底薄一点,我每次都抢着衲他的,那时侯衲鞋底基本上都是用的麻绳,纳完鞋底后,母亲便开始让鞋面。
她从柜子里翻出几块好看的布料,仔细裁剪成合适的形状,然后用针线将它们缝合起来。
我在旁边看着,时不时递给她一些工具。
鞋面让好后,母亲将其缝在鞋底上,一双崭新的鞋子就完成了。
我拿起鞋子,试了试,大小刚好合适,穿着也很舒服。
母亲看着我记意的样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些鞋子虽然朴素,但却充记了母亲的爱意和辛勤劳动。只是衲千层底还要自已搓麻绳,我好像有点左撇子,大部分时侯搓的麻绳别人都不能接着搓,说是拧劲是反的,从砍麻条,剥麻条的皮,皮用来搓绳子,条用来编笆斗,不剥皮的用来编粪箕子,小时侯农村人人家都有,往肩上一背,用处可大了,可以背粮食,打猪草,背柴火,拾猪粪,粪箕子的名可能就是这样来啊,现在回老家基本上见不到这个了,一方面可能用不到,现在都是直接收割机收割小麦水稻,另一方面农村养殖猪羊的很少了,不像我小时侯家家户户都养,可能会编这个的人也没有了,就连麻条树都没见过哪里有栽的,就说衲鞋底吧,剥麻皮以后用水泡几天,我记得要泡软了,把外面的皮泡掉,里面的心晾干才能用,一般细的软的用来搓绳衲鞋底,硬的粗的用来编大绳,大绳用来绑一切需要绑的东西,现在只有在农村丧事上能看见麻绳,孝子孝媳身上绑的就是,小时侯都是穿着千层底的鞋子,一般都是小的不能再穿了才会扔,一般都是舍不得扔的,哪双鞋子前面脚指头那没有拱破几个洞,谁家没有几双烂鞋头,我记得第一次穿买的鞋子是黄色的军用鞋,那高兴劲,恨不得夜里睡觉都穿着鞋子睡,夜里都要起来看好几次,看鞋子还在吗。现在买新衣服新鞋子再也没有那个高兴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