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庆没想到,刚一上任,就背负了数额如此之多的负债。他发自内心的感慨,这帮人是真刑啊。
难怪他们吃相那么难看,连脱贫攻坚的钱都敢吃。且不说他们私人的贪欲作祟,就凭这个财政水平,但凡蚊子飞过,不也得嗦一嗦腿上的肉?
张元庆恨不得把朱华诚绑回来,然后把楚承等人贪污所得,直接明抢了。
估计朱华诚也要庆幸自己走得早,不然这饿狼能把他骨头都吃了。
白彭镇有负债是正常的,但是达到现在这个程度,说明这一个班子全军覆没真没一个冤枉的。
张元庆不由想起果子村的那条路,他的心情更加低沉。就凭白彭镇的财政情况,那条路不是一般的困难。
当然不仅一个果子村,还有其他地方的基础设施,都缺乏长期维护。
可以说在诸多蛀虫的共同努力下,到处都是千疮百孔。想要修复,就凭现在的资金状况……哦不,白彭镇这个甚至都不能说是资金状况,它根本就没有资金,只有负债。
果子村在内的一些村子如同嗷嗷待哺的小鸟,那些基础设施的漏洞好似一条条巨鳄。自己手里有什么?连一把米都没有。
张元庆深深叹了一口气,果然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这当了家,压力重如泰山。
到了下班时间,张元庆按照上午说好的,去宿舍拿了酒,然后去了食堂。
还是那个包厢,不过食堂承包人已经换了。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次承包的人仍然姓白,是个憨憨的中年人。
他看到张元庆,赶忙上前打招呼,并且特意说了一下,他这个白跟白燕他们那个白不一样。白老三他们的白比较纯,他是个混血的白。张元庆都给他逗得有些想笑,这人看起来憨憨的,说话倒是有趣。借着开玩笑,把自己和白燕等人给扯开了。
实际上究竟是谁承包都不要紧,失去了楚承,他们谁来都要乖乖搞好服务。
张元庆提了酒进入包厢的时候,梅同君正带着几个人打牌。此次班子由于是新配的,老少搭配正好。
不过梅同君就有点不正经,正在教宣传兼统战委员的肖薇打牌。肖薇之前在别的镇做副镇长,此次白彭镇出事,她也顺利调过来,进了镇党委,是宣传、统战委员,一人挑两个职务。
从班子的重要性来看,肖薇属于重用了。
将近三十岁的年龄,应该结过婚了,看着比较年轻。梅同君这一大把年纪的,却手把手地在教她打“掼蛋”。
肖薇也看不出来有什么抵触,还笑嘻嘻的。其他人见状,也不好多说。对于梅同君来说,他们都是新人。
当张元庆进来之后,看到这一幕,不由开了个玩笑:“张主席,带徒弟呢。”
梅同君一看到张元庆,立刻就有些拘谨。要知道,张元庆第一次来白彭镇的时候,那一餐他也在。
当时他们在打牌,都没把这个小伙子当回事。现在跟自己打牌的那些人,除了自己以及县里那个韩隆之外,其他没有一个好下场。
所以张元庆出言开玩笑,梅同君就不敢再缠着肖薇,而是笑着走了过来:“张镇长,咱们来打一牌?”
张元庆也没有拒绝,毕竟相互之间,借着打牌熟悉熟悉。正当他们凑足四个人坐一桌的时候,何胜叹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