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谢挽音的心像是被人攥住了,紧的难受。
她小时侯听说过那侍郎家的事,有一次,林澜带着三岁的那锦辞出门上香,在庙里病发被人看到了。
从此,安都百姓都说那锦辞是妖怪投胎,病发的时侯,眼睛通红,还会吃人。
庙里的佛祖都威慑不住他。
因为那锦辞,那家受尽了安都百姓的指点。
权贵人家从不带孩子去那府玩。
林澜为了这个孩子,主动搬到了那府最偏僻的院子,平日几乎不出门。
当年那府被灭门的时侯,大家都说是那锦辞生来不祥,所以才给那家带来了灾难。
小时侯,谢飞灵还开玩笑吓唬过她,说她顽皮的话,就让那锦辞变成妖怪来吃了她。
那锦辞这个名字,在大家心里,并不是锦绣繁华,辞赋风骨。
而是家门不幸,恶疾缠身,妖怪投胎。
她伸手环住东方醉的腰,将头埋在他的心口,呼吸有些艰难。
她心疼东方醉的遭遇。
出生就是原罪,因为胎毒,受尽折磨,被关在家里,没有任何朋友。
看着全家惨死在自已面前。
从那家长子变成破庙里的小哑巴,然后变成如今的斩玉阁阁主,白衣国师东方醉。
他的人生之路,记是荆棘,每一步都走的鲜血淋淋。
东方醉发现谢挽音浑身都笼罩着悲哀,打趣道:“娘子,你是在心疼我吗?”
谢挽音的鼻音有些重,声音闷沉,“你……是怎么熬过十八岁的”
东方醉敛了一下眼眸,解释道:“我现在吃的药丸,不能彻底解毒,却能让我活到现在,每个月只毒发一次。”
“不过这种药需要三百多种药材混合在一起,其中一味是极冷雪山上的玉莲芝,二十年才开一朵,摘下后,一旦入药,药性只能保持一年。”
“玉莲芝越来越难找到,斩玉阁去年费尽心思才在边境雪山上找到了一朵,给我配了十二颗药。”
谢挽音的眼眶酸胀得难受。
东方醉把今年仅有的三颗药都给了白雅,下一次解药还不知道什么时侯能配齐。
她莫名有些害怕,颤声道:“如果一直找不到玉莲芝,你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