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大公子…
放过奴婢…
眼泪越擦越多,几乎把他的手指都哭湿了,男人眼看着安慰不起效,没了耐心,直接把她翻了过去,让她趴着,索性看不见她浸湿的脸。
风疾雨密,人影晃晃。
连那月儿都羞得躲进了云层。
连那风儿都不再入屋。
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纱帐未垂,敦伦后的气息在床帐间弥漫。
情欲褪去,赵非荀翻过身,浑身筋骨像是被彻底拉开后的舒畅,伸长了胳膊,把仍未缓过来的小丫鬟抱在怀里,低下头,看她睁着眼正无声的流泪。
他以手指抬起她的脸,吻去眼泪。
今夜的小丫鬟温顺而乖巧。
这般无声落泪,不禁让他心软了一分。
大手安抚地顺着她的后背,嗓音恢复了冷静,只是因在床中,多了些外头没有的沉柔。
你怎么这么多眼泪,嗯他沉声问着,目光落在她的面颊上,这会儿又哭什么,是被弄疼了
锦鸢哪里肯说。
见着小丫鬟只是落泪,他抬了手,这才惊得她有了些惊慌失措的反应。
别…
她含着柔怯的嗓音,一汪杏眸泪色盈盈,像是茶盏里盛满了茶水,就快要溢出来。
可他到底是男子,这些女子身上的事情他如何会懂,从那些杂书、边境将士口中看来听来的,只有种种花样,哪里会提及这些。
只是…
小丫鬟实在娇弱。
轻轻一碰就疼得要落泪。
他也知道今夜失控下手重了些,难免会弄伤人,从小丫鬟脸上反应来看,真是伤到了些。
随手抓了件衣裳擦净,扯了薄被将小丫鬟盖住后,才扬声叫人进来送水伺候。
赵非荀裹了件外衣,直接去外间的耳房擦洗。
姚嬷嬷、拨云往屏风后送了水,又找来了干净寝衣放着,这才走到床边,叫锦鸢起来。
姑娘。
拨云年纪轻,又未经历过。
对床笫之间这些也只知道个囫囵,这会儿看着锦鸢缩在被子里,满脸通红的垂着眼,只当她是有些害羞了,便弯下腰,轻声道:要起来去擦洗了。
锦鸢下垂的眼睫颤了下。
咬着唇,几乎要把唇瓣都咬破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