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赶路,昨夜又胡闹半宿,锦鸢睡得格外沉。
还是赵非荀起身后的动静大了些,她才醒来。
动了一下,大腿酸痛不已。
不知是骑马累的,还是昨晚……
想起昨晚的胡闹荒唐,锦鸢脸上微烫,扯高了些被子半遮自己的脸,眼睛透过垂落的幔帐,看见从屏风后走出来的大公子。
视线不经意撞上。
她立刻躲开。
可那脚步声方向一变,朝着床榻走来,抬手掀开幔帐,漆黑的视线落下,醒了
他这么问,锦鸢也无法继续装睡。
拥着被子坐起身来,行动间腰肢无力,身子微微打晃,如此娇弱可怜的模样,教赵非荀的眸色深了些。
不用特地起来,继续躺着歇会儿。
歇会儿……
锦鸢听到这一词,低头嗫嚅着回他:是。
声若蚊蝇。
晚上可能回来的晚些,不必等爷。
是。
赵非荀顿了顿,又忍不住添了句:自己不要随意出门,有什么差遣北晖去买,记住了么。
奴婢记住了。
还有——
锦鸢醒来后还有些羞涩的不自在,听着大公子一桩桩的吩咐她,她忍不住弯了眉眼,抬起头看去,大公子,奴婢会听话等您回来。
小丫鬟眉眼弯弯,脸上的娇态还未完全褪去。
看的赵非荀也眸色柔和了些。
睡吧。
他放下幔帐,转身从主屋里出去。
轻风显然已在外头守了许久,赵非荀的脚步声一出门,两人就匆匆出了院子,翻身上马赶去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