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非荀:母亲还嫌义女惹出的事情不够多么。
咳咳、荀儿!赵言煜接话,不咸不淡的训斥一句:怎么和你母亲说话的!
禾阳:……
她这大儿……真不可爱!
还是早些给她生个孙女儿养,定不会养出这么个性子来。
想着,禾阳不再理会赵非荀,反正看着大儿如今一切都好,拉着锦鸢的手坐下仔细问她的身子如何云云。
锦鸢简要答了。
心中又记起乔樱儿的事情,正想一并说出,娘娘,昨日奴婢从南定王府正要回来,无疑听见一道哭声,姨母说那是侧妃乔氏——
锦鸢正说时,赵言煜也凝声问起:听闻蓝月国已经来大夏路上,圣女一事——
父亲!
赵非荀忽然开口,略提了些声音打断。
吓得锦鸢也不由得住口。
她偏首看去,却听见大公子点了她的名,锦鸢,你先出去,不用在外面守着。
锦鸢愣怔,心中虽有不解,但大公子之命不敢违背,站起身来,浅行了一礼,从屋中退出。
在锦鸢离开后,禾阳拧眉,看向赵非荀,启唇询问:荀哥儿让锦鸢出去,与蓝月圣女成婚一事是下定决心了
赵非荀坐直身子,不再倚靠在引枕之上。
面色冷沉,目光寒凉,眼光寒如万年冰雪,早在沧州将军府中,儿子就已下定决心。北疆接二连三要我的命,不就是怕儿子真的率千万铁骑踏平北疆,那儿子就更不能如他们的愿。蓝月国一派商人作风,如今大夏不宜再挑起战争,对蓝月国威胁恐吓下必须许以利益,方能断了他们身在曹营心在汉的隐患。况且,儿子也的确需要圣女为儿子解去体内余毒,方能活命。
禾阳不忍继续听下去。
想起方才荀哥儿说的那一个‘是’。
她用帕子掩唇,可眼角的湿润已经反应出她身为母亲的心疼之意。
赵非荀垂眸,散尽语气中的冷冽。
尽量使之温和些。
儿子不孝,让母亲担心。
禾阳攥着帕子,眼眶中泪光滚动,在她九死一生才生下的孩儿面前,她早已不是矜贵的郡主娘娘,只是一个母亲罢了。母亲担心你,也更心疼你姻缘不顺,还要受这些苦难…
哪怕她的荀哥儿如此优秀。
是万众景仰的大将军。
可在她的眼中,荀哥儿也是从她心头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如何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