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期补丁,本文中出现的人物均成年,最小19岁,审核就放过我吧,不至于二十多岁喝个酒都不行吧……)
医院外。
一名男子静静的站在路灯下,他在发呆。
冬日的太阳总是早早的下班,五点半的天就已经如通墨汁一般黑的深邃,更何况现在已经是深夜。
路灯撒下柔和温暖的光,不多不少,恰好照亮了男子的棱角分明的脸庞和他手上的几页苍白的纸页。
夜里的风呼啸着,像一把把无形的冰刀一样,割过男子的手背,企图迫使男子松开铁钳一般的手指,然后再裹挟走那正在被吹的列列作响的病情通知书。
天空中不知何时聚起了厚重的乌云,遮蔽了在这座繁华的省会城市夜里本就少的可怜的星光。
至于月亮,貌似也不打算出场以阻止一场冬雪的到来。
似乎感觉到了身上的寒冷,路灯下的男子一双原本拧着的剑眉缓缓舒展开来,星目中的瞳孔渐渐重新聚焦。
他摸了摸自已高挺的鼻梁,将手缓缓附在嘴上,大口地将冰冷的空气吸入肺部,然后吐出。
随着肺中强烈的刺激感传入大脑,他的意识彻底回笼。他环顾四周,看了看四周的人群后,而后又再次浏览了一遍手中病历中的信息后。
他终于确认了一件离谱的事情。
他,辰峰,一个研一才读了半年,理应合法拥有剩下三年半时间的挥霍权的一个大好青年(嗯好像二十多岁也不好叫青年了),大概貌似可能好像。。。要死了。
他的寿命剩下不到半年,不不不,运气好点可能是一年,嗯,命再硬点可能能再活两年。
不过再怎么说,好像他也活不到研究生毕业了。
胸中的压抑随着最后一口气从气管中冲入外界,辰峰嘴角一抽,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他感觉很荒诞,如此糟糕的消息却仅在他的心中掀起丝丝波澜。
他难道在得知这种消息之后不应该崩溃大哭吗?
他努力地感受着情绪,难过,有的,淡到可以忽略不计罢了。
就好像自已的心被冰封了一样。
“原来这也是病啊”,再次长呼出一口气,看着白色的水汽飘散入空中,并迅速消弭于无形,辰峰开始缓慢的思考起今天两天的经历。
昨天晚上实验室的几个cs为了庆祝之前一个项目的圆记完成,一起去酒吧喝酒庆祝,师兄还以自已劳苦功高为由,不依不饶地给自已灌酒。
嗯,自已应该算是被那群cs灌醉了。
然后今天早上自已被冻醒,一看被子应该是被自已一脚踹下了床。
醒后脑壳疼的要命,而且在吃完中饭后有愈演愈烈之势。
于是自已下午打算到医院里检查一下,结果到医生办公室里检查的中医一搭脉,眉毛给拧的和疙瘩似的,接着又被扯着去抽血化验。
一验,不说指标完全在正常界线内吧,只能说正常的指标屈指可数,还有几项指标偏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