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来的狗男人眼神又变得犀利。
我站着没动,身后的手却偷偷地攥住手包,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在霍聿珩那样迫人的眼神下找到一丝安全感。
我真不记得了,况且我这电话在国内也用不了,等杜卓把我的手机卡给我办。。。。。。
我话还没说完,霍聿珩就打断我,是你自己打,还是我帮你打。
霍聿珩沉着眉眼,脸色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差。
他本应该笃定安心不会忘记他的一切,可他又不敢那么笃定。
如果一个人诚心想要忘记,又怎么可能会记得住呢
他意识到,如果安心说的都是真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她选择了遗忘,这比自然淡忘更要伤人心。
他连她额头前的小绒毛都记得一清二楚,告诉纹身师一笔一画纹在他的身上,她凭什么连他电话号都记不住!
他很想问问她,但还是被他生生忍了下来,他今天已经在安心面前干了太多的蠢事,太失态了。
所以当安心再一次重复她真的不记得了的时候,他彻底妥协了。
哪有被人遗忘还要刨根问底的,丢人的只会是他自己。
他没想过他这辈子会对安心说这么见外的话,这是我的名片。
。。。。。。
我拿了霍聿珩的名片,在他唾弃的眼神下迅速离开了海苑别墅,直到打到了车,离开了这片区域,我一团浆糊的脑袋才重新运转起来。
看见霍聿珩的这几个小时,比我这三年来的情绪波动还要大,现在累得我头脑发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