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菀摘了腰间的香囊猛嗅几下,压下那股子恶心眩晕的感觉,才有心思打量周遭的一切。
正对着她的一面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每一样都带着骇人的寒芒。墙面地上刑具上都布满斑驳的褐色痕迹,深深浅浅的,平日里显然没少用。
只看这些,江菀都能想象得出先前被带到这里的人遭受过多少可怕的折磨。
墙角处还堆着不少东西,不知是怕被她看见还是怎么的,被厚厚的褐色粗布盖得严严实实,半点也没露出来。
东边有一道紧闭的门,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是某种野兽的嘶吼声。
她下意识的上前一步,还没走过去,眼前就多了一道身影。
“江娘子,有些东西,看不得。”
江菀也只是有些好奇,闻言便往后退了一步,她还是很惜命的,看不得就不看。
余光扫了一圈,都没发现其他的,她忍不住好奇的问道,“督主不是要带我来看戏?这空荡荡的有什么好看的?”
她也不爱看什么戏,她如今只想审问江家母子,想问一问当年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
“急了?”
商陆嘴角挂着一抹笑,朝着东北角走了过去,也不知在墙上按了几下,西面的墙霍然打开,露出一个普通的卧房。
江菀不明所以,定睛看过去,那跌坐在地上哭的忘乎所以的人正是江守序。
“他这是……”
江菀有些不大能理解,“怎么了?”
先前不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哭的这么伤心?
“你不是想问当年之事么?”
商陆扬了扬下巴,“去问吧,他如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菀有些怀疑,快步上前唤了声,“父亲?”
江守序仿佛没听见一般,仍旧坐在地上抱着个蒲团哭得像是死了亲娘一样。